没有有来的关注让人捉摸不透,而这又意味着无法掌控和预判。
她换了个方位站着,木欢便朝她所在的方向靠近。
但木婉青没有这种感觉,她伸手主动握住了木欢的手。
村长把事情解决了之后,围着看热闹的人散去不少。
但操办丧事不仅时间、精力,还得钱,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碍于村长,他只得答应下来。
“之前送你那去的那个丫头怎么样咽气了没有”
心中确实不服气的,凭什么只有他一个倒霉,得想法子把这锅甩给镇上的木老大才行。
“还没。”
赵大夫一番细看也觉得木文保不大正常,确实像是中邪,但他是个赤脚大夫,不会治中邪啊。
木婉青认真观察了很长时间,才终于确定木欢说的是。
这举动在外人看来应该很是骇人。
可她此前只见过周兴一面,原主记忆中也不曾和周兴有过任何交集,周兴的举动实在奇怪。
木婉青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中。
……
说话的是拦住木文保独腿壮汉,原是个猎户,后来少了条腿,常受村长接济。如今村中大部分壮年人都去服徭役了,他因腿伤没去,主动和村长一起来这边,就是避免木文保伤人。
“是这样。你看木文保如今这样子,把那丫头送回去就是一个死。木老爷子也不认这个孙女了,相当于她现在没个地方去。”
周兴:“木文保的媳妇今天早上坐牛车跑了,邻居刚刚去木文保家发现那小丫头死了。就是木欢的那个妹妹。”
木文保还在那里叫嚣个不停,甚至还想上前推搡村长,“我媳妇呢你们把我媳妇藏哪去了”
反正,木文保不是在镇上做账房先生吗木老大的二儿子正找事情做,这不就巧了吗到时候以这个为借口让木老大把这事揽回去,他还能从木老大的那边赚到一点好处。
木婉青点头之后,赵大夫就背着药箱走了,周兴和他一起出门。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完全是两个极端。木婉青的手细腻纤长,木欢的瘦小如鸡爪一般还带着血渍。
周兴:“不知道。我看到那小丫头后脑有一道红痕,肿的老高,可能是昨天木文保抽的。后来没人注意到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死了。”
做完这一切,赵大夫去看村长,村长脸色很差。
“让人找过了,马神婆出门去了,一时回不来。”
赵大夫见众人都散去了,也打算回去,这时候村长叫住他,说有事要和他说。
她皱起眉头,那眼神中蕴含着的某种情绪让她明白这并不是随意的打量,而是别有意味。
赵大夫:那就没有办法了……
木老二心道倒霉,这位老爷子是他二叔就木文保一个儿子,现在木文保这样子显然没法儿指望,当然只能由他们这些子侄辈来操办了。偏木老三木老四都服徭役去了,他确实是合适的人选。
木欢还保持着原来的姿态躺在木板床上,似乎是察觉到她进来了,又开始微微的挪动起身体朝她靠近。
木婉青感觉木欢的手握得很紧,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如论如何也不肯撒手,力气之大不像是这个重伤的瘦小女孩能拥有的。
村长问他,“赵大夫,你看他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邪了”
木欢张了张嘴巴,只发出极低的嘶哑的声音,旁人根本无从辨别她在说什么。木欢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闭起嘴巴,艰难地移动着被缠的紧紧的手臂,缓慢地朝木婉青伸手抓来。
木老爷子瘫坐在地上,整个人一下子老了二十多岁,一幅将行就木的模样。
姐姐。
村长酝酿一番,继续说道,“我想,能不能先把她放你那里养着”
“行啊,先让她在我那里养伤可以,等好点了再走也行……”
说到一半,赵大夫忽然反应过来,“村长,你不想让我收养这丫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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