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家属，的确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应该问题不大。

“画里。”

可问题是，林默现在也给不了任何答复。

既然承诺了，就得办到。

再看，他居然已经走到了安全分局的男厕所。

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看的比较流畅。

这么僵持下去不行，林默本着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做的理念，这个时候咬牙问小8，能不能搞定对方。

问豆豆，这小家伙说是张萌姐姐拿走的。

就如同走在街上，会有人无意识的瞟你一眼，因为你从其身边路过，或者，长得帅，要么，就是长得难看。

林默觉得这里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还没有找到脉络。

谁知道，他们此刻在做什么梦

而他现在，在男厕所最后一个隔断门口。

“哪几个”

他的身体。

“小8！”

而自己不知不觉当中就着了道儿。

现场一阵鸦雀无声。

有其他专家组成员盯着现场，林默跟着小刘苏醒。

上面是冰城市各个路口和公共场合的监控素材，当然，他看的都是工作人员费很长时间整理出来的，已经将多个素材剪辑成一个成品。

对方在千里之外，直接一道飞剑过来，取你项上人头。

而且人家已经进来了。

但对方明显是高手，还是那种，有特殊技术的高手。

小8已经给自己划定了五个人，林默感觉到的那一道目光，就在这五个人里。

“不过有几个人，看了你第二眼。”

上次回绿苑小区，和家人团聚，张萌那货跑过去又吃又喝，尤其是把豆豆哄的十分开心，结果这俩拉着手出去玩，后来林默就发现，纸箱子里那一幅画不见了。

只能是将所有的希望交给小8。

办不到，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尤其是这种事，真要是办不到，那些家属能绕得了这位领导

到时候必然担责任。

当然这对林默来说根本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他根本不会，对于这个领域，他不懂，完全是一个技术白痴。

“林专家，您是说，这是凶手透露的消息”

林默愣了愣。

可能是他自己也觉得林默不可能答应，所以尴尬一笑，后面的也没说。

这会儿林默有时间想这件事，他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被盯上了。

“老大，老大……”

一般情况下，有人路过，正常人处于本能，会去瞟一眼，在发现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或者无关紧要之后，就不会再看。

林默听完，忍不住用大巴掌在豆豆的屁股上揍了几下。

他感觉到身体很僵硬，有些无法控制。

林默明白了。

林默承认自己长得挺帅，但刚才的目光里，有一道目光是不善的。

让小8先进来，当然，因为大门打开了，那个未知的诡异之物也会进来，所以这相当于是一次豪赌。

林默也是点头。

机房里，林默看着收集的监控视频。

从停尸房一路到冰城分局，下车，进大楼。

小刘一看，就和林默说：“这事儿也怪了，明明是保密的，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按理说，咱们的人都懂规矩，不会和外面的人乱说的。”

看得出来，这位领导对这个事儿没什么招儿，一脸的发愁。

这会儿清醒过来的林默自然也不能光看着。

所以这个事儿就暂时这么着了。

小刘问怎么了。

林默这个时候低声说了一句。

因为现实世界里死亡之后，噩梦世界里的他们，也陷入了某种沉睡当中。

对方头大，一看一招不行，就立刻换了一招。

“或许吧。”

这就像是武侠世界，两个武功高手如果比拼，那一定是面对面，比拳脚，比刀剑，比内力，比经验。

“就像是，有人控制了他们的身体，但他们的思维和意识还在，可以做出表情，但，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也就是说，有人控制他们去自杀，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弄死。”

那这个事儿就很有趣了，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还是说，没有人透露，而是有人知道那个停车场四层被发现了，所以，主动散布了消息

林默这个时候停下脚步，就问小刘。

那些家属肯定是来讨说法，这种时候如果能确定这些受害者能新过来，那事情就好办了。

“得杀了他，不然，感觉事情会暴露。”

最后只能是自己去和那些家属见面，就看他的表情，简直和上战场一样，居然还透着一股决然。

和受害者家属沟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而且大家情绪都很激动，这需要耐心安抚。

这时候，小刘来找林默，说是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但现在这情况，更像是一个武者，突然遇到了一个修真的敌人。

不过实话实说，林默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这事儿等抓住那个凶手之后，让他，或者它自己说。”

林默让暂停画面，指着上面的一个受害者道。

小刘他们点头，说看上去的确很痛苦。

可现在不是电脑，而是他的身体。

小8说只有它真正进入林默的身体，这才可以。

“明白了，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告诉我。”

原本宽敞的大厅，这个时候也是挤得人满为患，吵闹的不成样子，和菜市场差不多。

更像是一种特殊的信号，先干扰，然后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像是黑客入侵你电脑，然后删掉你的小电影，还在桌面留文档说让你洁身自好一样。

对林默来说，这些监控是有价值的。

小8问，是不是他们有人觉得老大你帅。

林默往里走，小刘推开人群给林默让一条路。

这就像是有人抓着自己的手脚身体，强迫自己做一些事情，小8在和对方抢夺控制权。

林默这个时候做了一个大胆的事情。

打过电话。

受害者有三十多号，这家属往少了说，都有七八十号人，如果亲戚再来两个，那就奔着一百多去了。

大进展目前还没有，林默还是要等小6赶过来。

“你就这么让她拿走了眼睁睁看着，啥也没干”林默大声质问。

这就叫做门户大开。

“对，她说她老家就是冰城的，顺便回来看看。”

而且她车技一流，这一千多公里可以毫不停息的开过来。

不过电话里小6说，这次她不光把画带过来了，还把张萌一起带了过来。

小8一看林默这么严肃，赶忙换了个语气。

对方不是普通的精神力。

小刘面色一变。

虽然只是一个安全分局，但这里的人那也都是正儿八经的‘在编人员’，都是专业的，经过选拔和培训出来的精锐。

所以就跟这领导说你去处理，找我干啥

404画室，绝对属于绿苑小区里真正恐怖的地方，只不过张萌是个宅女，万事不争，平日里都不出门，到现在，小区里很多人和梦魇都不知道张萌这个存在。

“刚才有人在看我。”

林默明白，这些就是家属。

那就是所有的遇害者，都是男性。

小6可以侵入任何一个人的精神领域，有她来了，说不定可以进入这些人的精神领域，查探到真相。

这叫排除法。

按照林默说的这个情况，带入其中，那的确是相当恐怖和绝望啊。

也有这种可能。

豆豆连忙摇头，说怎么可能。

赌的是小8可以搞定对方。

肯定有原因促使他们看了第二眼。

这会儿对方也没有再看过来，要不就是和身边的人说话，要么就是在讨要说法。

林默说了一句。

林默觉得这个事儿就很奇怪了，莫非，真的只是随便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原因

这不像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真的，刚才所有人或多或少都瞟了你一眼，这个绝对是真的。”

这个无形的精神体一直追随在林默左右，现实世界里没有鬼，但有精神体，这是一种依托在某种物体上的能量、念力。

林默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招儿。

……

而看第二眼，情况就不一样了。

你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不知道是老是少，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就被飞仙斩首。

很憋屈。

但这就是现实。

可林默从来是不信邪的人，他这个时候反而笑了。

“简直是胆大包天，欺负人欺负到我林默头上了，我不管你是谁，敢这么算计我，你特么就给我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