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鲸市安全区外墙高耸，密不透风，聂红想要轻而易举的进来也做不到。

他在这里没有实际的管辖权，即便是来查假人的事情，那也是配合吞鲸市进行处置。

如果说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生疏，有那么一点距离和隔阂。

本以为对方不会为难，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没同意。

玉凝搓着手指，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个从对方的眼神里能看出来。

玉凝说她还会住在黑羊公馆，林默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属于那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和默契。

可林默却知道，吞鲸市这边并不是真的坚守原则。

“没有理想也没关系，那就做一条悠闲自在的咸鱼。再说，兴趣爱好那都是培养出来的，你以后没事干的时候多出来走走，交几个朋友，和他们聊聊天，慢慢的，你就有想法了。”

接下来玉凝让林默带着她在吞鲸安全区转了一圈，她一路上几乎没说话，只是偶尔问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那边又是做什么的。

这种影响力让她拥有了比一般梦魇还要可怕的力量。

那我没话找话。

“不客气！”

“那我，试一试。”

之后一直被黑羊公馆的力量所束缚，导致她的样子和过去没有任何变化。

别看就是这短短的两句话，但说完之后，林默发现玉凝和自己的关系不一般了。

对面付局呵呵一笑：“这不是同意不同意的问题，我的确有这个权利，嘴一张，手一松，就能放进来，可原则上的事情，不能妥协啊。而且这件事找谁也不行的，原则就是原则，就算是总局局长给我打电話，我也是一样的回答。”

玉凝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梦魇，她是被污染，现实世界死亡之后进入了噩梦世界。

一开始林默以为对方是客气。

之前穿的是一件百年前那种女性衣裙，而现在，她穿的是短裙吊带，那叫一个清凉诱惑。

在哪儿换的不知道，反正看现在玉凝的样子，应该是彻底断片儿了。

很明显，她换过衣服。

对方不光脸被打肿了，牙可能都掉了好几颗，嘴角流着血，捂着脸直哼哼。

“就只是盯着看了一眼”林默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但林默见过喝了显魔汤之后玉凝的样子。

“玉凝，高兴一点啊，你有什么理想，给我说说。”

“林组长，虽说你是总局下派来的，放在古代，那就是钦差，按理说应该听你的，但我也要为吞鲸市两千万老百姓的安全负责，让一个不知道底细的高级梦魇进入安全区，这一旦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结果一问才知道，玉凝揍他们是因为他们盯着她看。

如果来了，不要硬闯，在門口找守衛，报他的名字。

你不说。

玉凝补充了一句。

聂红就是這么做的。

虽然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而且她体内的半身恶鬼已经抽离出去，但恶鬼明显影响了她的身体。

“此外，公馆里那些梦魇，我也会盯着，你放心，不会让它们跑出去的。”

“谢谢你！”玉凝冲着林默鞠躬。

跑到没人的地方，林默才告诉玉凝说恶鬼已经解决，以后黑羊公馆不会再有恶鬼作祟，而她也不需要再和夫人一样，背负数十年痛苦，可以选择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偏偏林默还真没办法。

整个过程，她也是挽着林默的胳膊，似乎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毕竟，她终于可以摆脱那种痛苦且生不如死命运。

可能她记得喝了显魔汤后的事情，所以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和林默说话，场面一度有些冷清。

“这个是小问题，我有法子解决，你放心。”林默扬了扬纤细的左手，然后把降服恶鬼的经过简单讲了讲。

本来默不作声的玉凝似乎也被那种乐观向上的精神所感染。

“付局，你的意思是不同意”

不过林默早就在纸鹤上写清楚。

林默那是正儿八经的社牛，当然不能让场面冷清下来。

这觉得值得庆祝。

只是长出了口气。

但在吞鲸市，对方偏偏就这么干了。

合着有利益的时候就可以，对他们自己没什么利益的时候，就卡着不让过。

这也太双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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