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先生还要去玉京宫调养，朱玉春、赵慕白和季匀廷都是面露喜色，先生这半年的调养下来，效果是肉眼可见的好，若是先生能持续在玉京宫调养，说不定还真能长命百岁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先生，您能和叶叔、婶子一道留到老四大婚，老四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当初他在赴任前，还跟我说他大婚的时候，若是您老还在玉京宫，他会亲自登山去接您下山，他说无论如何，都希望您老，能见证他人生中这至关重要的一刻，到时候他还要带着弟妹，亲自给您老奉茶！”

蔡老一季匀廷这么听，笑得见牙不见眼，师兄弟几人见到老师笑得露出那所剩不多的牙齿，一个个脸上都发自肺腑的露出了笑容。

叶长砚和梁靖程脸上挂着笑，但当两人目光交汇的时候，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眼眸深处的那一抹淡淡的忧伤，不过眼前这欢乐的气氛，让两人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心神，也跟着大家一起，一边不时的夹两筷子菜，一边悠哉悠哉的闲聊了起来。

很快就听蔡老询问起了五郎的学业情况，在得知五郎在县城私塾的夏先生对五郎的学业很是满意，还打算让五郎下场去考童生了，蔡老欣慰的点点头。

“其实老夫是很看好五郎的学业的，当初就有打算将你师兄弟一道收入门墙的，但奈何老夫这身子骨，一方面是精力着实有限，当初靖程虽一直养在你们师娘跟前，从小也是先生师娘师兄的叫着，不过靖程正式拜师入门的时间却是要比格昂晚上一些的，所以才成了六师弟。”

叶长砚还是第一次听到梁靖程是六师兄的原因，原本他还一直以为是因为梁靖程的年龄小，所以才是六师兄的，不过现在听先生这般说，再想想当初四师兄和五师兄争谁是师兄的时候，最终不也是按照入门时间来算的嘛。

五郎听到蔡老先生看好他的学业，还曾动了收他入门的想法，五郎的心里是美滋滋的，而五郎眼神里似乎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叶孝正听到蔡老对五郎的肯定，心里也是一阵子的温暖，但在愉州府相处的一年，和这半年在玉京宫的相处，叶孝正对蔡老的身子已经很是了解了，蔡老的身子虽然现在看起来比同龄人好不少，但毕竟是古稀老人了，而三郎自拜入了蔡老的门下，蔡老悉心教导，才有了今日三郎在国子学念书的机会。

叶孝正夫妻对于蔡老那是打心底里的感激，虽然在口头上称呼蔡老一声老大哥，但是在心底里，夫妻俩是把蔡老当做父亲一样尊重的。

“当初在正式将靖程收入门的时候，就说了是关门弟了，但老夫当初在愉州的时候，对三郎和五郎兄弟，都很是看重，但鉴于老夫的精力有限，与其将这兄弟俩一同收入门墙，却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教导这兄弟俩，反倒是耽误了这俩孩子，鉴于老夫不能一直待在愉州，而只有有了秀才功名在身的学子，才能成为各级官学的生员，因此老夫当初才打破了已经收了关门弟子的做法，再次收了三郎这个关门弟子，并着重为他考入国子监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