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厂长，此事事关重大，并非我一个销售科长能够决定。我这就去向厂长汇报，至于他老人家愿不愿意与您合作，就看贵厂的运气了。”

“那就多谢林科长了。”说话间，秦辉不动声色地将一个信封悄悄塞到林业手中。

林业手指轻触，感受了一下信封的厚度，并未推辞。

“秦厂长放心，我定会帮贵厂美言几句。”

察觉到林科长态度的变化，秦辉知道刚刚送出的红包起了作用。

秦辉在纺织厂的会客室里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仿佛在考验着他的耐心。他心里清楚，第一国营纺织厂是否愿意合作，对百花服装厂能否破局至关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接待室的大门终于缓缓推开，林业走了进来。秦辉立刻站起身，眼神中满是期待。林业的表情略显复杂，他轻叹一口气说道：“秦厂长，实在对不住，我们苏厂长再三考虑，还是觉得风险太大，不敢轻易与刘家交恶，所以……这次的合作只能作罢了。”

秦辉犹如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心中满是失落。但他很快调整情绪，脸上重新挤出笑容，说道：“无论如何，林科长，还是要感谢您帮忙美言。此次合作不成，日后咱们还有机会。”

尽管心中沮丧，但秦辉明白，不能因此与对方交恶。

离开第一国营纺织厂后，秦辉并未放弃，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家国营纺织厂。然而，接下来的几家情况如出一辙，刘家在京都服装行业的地位举足轻重，即便是国营服装厂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连续多次遭到拒绝，让秦辉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可他深知，此刻绝非气馁之时。

与此同时，老张与涿州那家纺织厂的合作同样波折不断。不知刘家之人从何处得知消息，就在双方准备签订合同之际，刘天派来的人赶到了现场，他们当即对孙厂长展开威逼利诱。

“孙厂长，您可得想清楚了，跟百花服装厂合作，那就是跟刘家作对。刘家的手段，您应该清楚，到时候您这厂子恐怕吃不了兜着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孙厂长眉头紧锁，心中纠结万分。他一方面着实看好百花服装厂的发展潜力，另一方面又实在忌惮刘家的强大势力。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另一个人在一旁劝说道：“孙厂长，您别犯傻了。刘家在这行根基深厚，您要是得罪了他们，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不如听他们的，放弃和百花服装厂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