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声等人纷纷叹气,却也不知怎么安慰。
“反正跟好师叔,以后总有报仇的时候!”静尘信心十足,又哀叹道:“可惜师父迂腐,怕我在师叔跟前太过露脸,否则师叔必然赞我是好师侄!”
就别吹了吧孟渊无语。
其余三人也都是鄙夷之色,显然是看不上静尘的吹嘘言语。
又扯了一会儿,眼见天晚了,四人这就起了身。
“走!吃饭去!”袁静风拉住孟渊,道:“镇妖司的人借我们地方用,他们的伙食可比二师兄做的好多了!”
四人扯着孟渊出了院子,王不疑立即上前,赵静声就喊道:“道爷们要吃饭!”
“请。”王不疑礼数不缺。
王不疑带路,孟渊还专门去道观外寻来了候着的张蛟。
七个人一块儿来到饭堂,赵静声等人当真是没自己的钱,酒大口喝,肉大口吃。
“诸位在城中搬了几日死尸,尚且有如此胃口,佩服佩服。”王不疑给赵静声倒酒。
“这就是咱们道爷的风骨!”静尘大声道。
待吃饱喝足,赵静声等人抹抹嘴巴,道:“孟老弟,俺几个商量了半晌,其实已经有了主意,就是大师兄不在,这种大事我们几个拿不准。”
“怎么说”孟渊好奇问。
“大师兄云游除妖,师父客居平安府。”赵静声抱着酒坛,低声道:“我们求道是为何长生么显然不是。大富大贵么也没这个能耐!”
赵静声十分自信,接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几个商量着,也去平安府看一看,见见世面。”
“那冲虚观呢”王不疑来问。
“荒废着呗!”静尘指了指远处的沧浪江,“区区道观,身外物罢了,留恋这些地方的道门都是假道学!你看江水滔滔,千年不停,留名者几何成道者几何不废江河万古流!”
“道长高论!”王不疑随口赞叹。
“这般也好。”孟渊也觉得出去走一走挺好,否则这几个师兄弟天天整幺蛾子,别稀里糊涂的当了反贼。
赵静声拉住孟渊的手,道:“咱几个跟你把话说了,主要是请你给师叔带个话!师叔被人欺负,咱当师侄的没能耐,也没脸去拜谒师叔,就想着出门转转,或能寻到青光子的消息。”
“我一定把话带到。”孟渊应了下来。
说完这话,孟渊又看向王不疑,问道:“不知王督主对我有什么安排”
“还没说。”王不疑显然不仅是王二的亲族,还是亲信,他低声道:“督主向来喜爱提携后进,她既然让千户跟在身边调教,那就是存了提携之心。松河府之事一时难了,青光子更不是说拿就能拿的,估摸着还要回一趟神京,而后的安排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孟渊也有此意,如今亲人只剩姜棠和聂青青了。而且姜老伯和聂师已死,孟渊当真不知如何跟两女交代。
又闲聊了一会儿,孟渊无心再留,便随王不疑和张蛟一块儿离了冲虚观,去往松河府。
城中道路已被肃清,只是大火焚城,皆是狼藉景象。一车又一车的尸体运往城外焚烧,而远近来此寻亲之人却根本找不到家人尸身,只能在城外竖香祭拜。
又过了三日,王不疑寻了来,说是王二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