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告诉我们什么？善待另一半。］
［我这就转发到朋友圈，让大家看看，这就是家暴的下场。］
［家暴零容忍，生前威风，死后七零八碎。］
［撕碎男人的老奶奶看着很和蔼，跟我奶奶一样，不是大凶大恶的鬼。］
［老奶奶生前肯定受到很多伤害，死后她为自己报仇，对其他人或鬼依旧保持着善良。］
一开始说话的陶叔突然大声说道:“你们看他们一家三口。”
一只鬼怪和父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说话的鬼。
虽然他们没动头，但是他们的目光追随说话者。
当老奶奶鬼说出撕碎另一半的时候，一家三口的瞳孔明显扩大，眼里露出惊悚的情绪。
女孩鬼兴奋地靠近一只鬼怪，她的脸直接怼到一只鬼怪脸上。
“你是不是能看到我？”
一只鬼怪内心十分抗拒承认他能看见鬼。
但他没学过表情管理，女孩鬼凑过来的时候，他的呼吸急促，印着女孩鬼的瞳孔猛地瞪大。
女孩鬼看到一只鬼怪的表情，猛然扑上去抱住他。
“太好了，太好了，你竟然看得到我。”
一只鬼怪感觉一坨冰块扑到身上，冻得他脸色发白。
陶叔皱眉，把女孩鬼扒拉下来，“你身上的阴气会影响他的健康，你别离他太近。”
“噢噢，对对对。”女孩鬼不好意思的远离一只鬼怪，她语气抱歉地说:“我忘记了你是人，我没伤到你吧？”
女孩鬼的眼神满是担忧，如果她伤到他，她会自责死的。
虽然她已经死了，但她还能再死一次。
一只鬼怪不知该不该说话，他摇了摇头，下意识看向手机屏幕。
陶叔最先反应过来，他顺着视线看去，对方正在直播。
“你在播什么？”陶叔飘过去，靠近屏幕，他才看清楚直播间的内容。
网友们在陶叔飞过来的时候，他们唰唰在直播间刷屏。
［哈喽，陶叔好呀。］
［陶叔好。］
［陶叔好。］
……
陶叔不好。
陶叔非常非常不好。
他他他们竟然看得见鬼！
［陶叔，不要紧张，你们一进来，我们就看到你们了。］
［陶叔很有长辈风范，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我叔叔。］
［哈哈，你们看陶叔的脸色变来变去，真好玩。］
一条条弹幕提醒陶叔，大家看得见他。
陶叔轻咳一声，“你们……你们好，大家晚上好。”
其他的鬼也凑过来，一只鬼怪一家三口害怕地躲开，把手机周围的位置，留给满屋子的鬼。
一只鬼怪小声跟父母说:“他们跟人，好像没区别。”
鬼也会好奇，也会害羞和无措，跟人没有区别。
父母说:“他们也是人变的，他们当人的时间多过当鬼的时间，跟人没什么区别。”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还是害怕啊！
他们不是害怕鬼伤害他们，而是害怕鬼这种东西。
那边手机手围的鬼七嘴八舌，好奇地观摩直播。
“这个女娃娃长得真俊，比那个男孩还俊。”
一只.那个男孩.鬼怪:“……”
苏凝压根没有机会说话，这些鬼第一次见到能看到他们的人，他们兴奋地停不下来。
“女娃娃本事大得嘞，她会算命，好娃娃。”
“这些滚的很快的字是什么东西？能不能慢一点，我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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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妹，你落后了吧，这叫弹幕，就是屏幕另一边人写的字。”
“哎呦喂，这些高科技的东西，我哪知道嘞。”
“小陶，你来看看，这些弹幕在说什么？”
小陶，也就是陶叔一句句念出来，基本都是网友跟鬼问好的话。
［陶叔鬼缘真好，年纪大的鬼，年纪小的鬼，跟你关系都不错。］
女孩鬼骄傲地说:“陶叔心地善良，耐心十足，懂得多，还照顾我们，他是我们的长辈，也是朋友。”
陶叔被夸的不好意思，“我没那么好，你别瞎说。”
那个撕碎另一半的老奶奶说:“小陶，她是不是大师？”
陶叔脸色难看，他皱着眉头说:“是。”
“啊？那她要打死我们吗？”
“你们又没做坏事，她肯定不会打死你们，我害了人，我肯定活不了。”
“你杀的人是你老公，他该死，女娃娃面善，她不会乱杀无辜。”
有些鬼好奇大师长什么样子，往前凑，企图看清楚大师的样子。
有些鬼则想着逃跑，大师抓鬼，鬼天生怕大师。
剩下的鬼还没意识到自己是鬼，他们当个吃瓜群众，满脸好奇地吃瓜。
一只鬼怪被最外圈的鬼挤了下，他小声问道:“你不害怕苏大师吗？”
鬼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怕苏大师？”
一只鬼怪强调道:“她会抓鬼。”
“哦。”鬼不在意地双臂环胸，饶有兴致地看围绕手机的鬼。
“等等。”鬼后知后觉，他看了看一只鬼怪，又看了看自己，“艹，我TM忘了我是鬼。”
一只鬼怪无语。
鬼一副憋屈的样子，道:“我刚死，还没意识到我是鬼。”
鬼拍拍一只鬼怪的肩膀，“谢谢提醒，兄弟，你阳气重，长期跟鬼待在一起，对你没好处，早点搬家吧。”
话音刚落，他咻的一下，飞到窗户那边。
一只鬼亲眼目睹鬼撞窗的画面。
鬼捂住脑袋，哆哆嗦嗦地说:“大师来抓鬼了，我不想死啊！我还年轻。”
一只鬼怪嘴角抽抽，他已经不害怕鬼，这群友善又搞笑的鬼，很难让人害怕。
其余鬼听见最外圈的声音，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师来抓鬼了？
“啊啊啊！我已经第一次了，我不想再死一次。”
“救命啊！救命啊！警察叔叔，有坏人。”
陶叔的脑袋上青筋突突直跳，他捂住额头，“大家安静。”
一群年纪相差巨大的鬼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站在陶叔面前。
陶叔闭上眼睛，缓了缓，跟苏凝说:“我们没害人。”
苏凝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没害人，只是你们是鬼，该去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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