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葡萄大大咧咧,他没注意到苏凝的变化。
苏凝眉梢划过一抹笑意,“你对情绪很敏感。”
果冻橙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喜欢跟人交流,所以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
不喜欢她的人,她就不开口说话。
冰葡萄看到果冻橙这副受气包的样子,他就烦躁。
果冻橙的父母在这里,他不能发脾气。
他转头看向苏凝,“大师,我和她,有什么问题?”
苏凝沉默了下,她说:“你们两个都是早亡的面相,寿命短,即使雷没劈死你们,以后,你们也会发生别的意外。”
冰葡萄大惊失色,“大师,我快死了?”
他刚换回来!
他又要死了?
冰葡萄的妈妈闻言,脸色惨白,“大师,他们还年轻,不能早死啊!您想想办法,救救他们。”
果冻橙的父母面面相觑,他们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只能求助于苏凝。
苏凝:“抱歉,他们的寿命短,而且他们前世做了错事,短命,是他们的惩罚。”
双方父母还想求情,希望苏凝救救他们。
果冻橙和冰葡萄拉住父母,不让他们为难苏凝。
前世今生,他们前世犯的错,今生遭报应。
冰葡萄还年轻,他也不想早死,但他不会强人之难。
“我虽然不知道我前世犯了什么错,但命运让我早死……无所谓,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
“谢谢你,大师。”
冰葡萄切断连线,苏凝并未着急开始下一个福袋,她的双手不停的打字,给阎王发消息。
网友们在弹幕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观点。
[前世的错,跟今生的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前世的错,就该前世还,既然投胎了,前世的恩怨,就没关系了才是。]
[这是不是代表我以后可以犯罪作恶,反正我下辈子才会遭报应,下辈子的我,今生的我又看不到。]
[楼上的思想很危险,你敢罪恶,警察叔叔先找到你。]
……
苏凝: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的魂魄怎么会没有源头记载?
阎王:我不清楚。
苏凝:他们二人抢占别人投胎的机会,地府为什么还放他们投胎轮回?
阎王:上任阎王给他们的惩罚就是轮回受苦。
阎王记得百年前他刚上位的时候,见到过二人。
阎王:百年前,他们的鬼魂上有天雷的气息。
苏凝发消息的手停下来,天雷的气息。
果冻橙和冰葡萄换灵魂的时候,他们身上确实有天雷的气息。
他们刚被雷劈,隐藏了他们的灵魂以前被天雷劈过的痕迹。
天雷不仅是妖的克星,也是鬼的克星。
冰葡萄和果冻橙为什么能从天雷中活下来?
气息?
苏凝脑海里灵光一闪而过,收回两张符,上面的气息更浓郁,跟石羽身上的天雷气息一样。
她记得当年石羽山上来了两个被天雷劈的人,他们最后跟石羽山一起被雷劈。
天雷的气息不一样,每一次天雷落下的强弱不一样,劈的东西也不一样。
能有同一个天雷气息的人,一定一起被天雷劈过。
他们跟石羽身上的天雷气息一样,说明他们跟石羽一起遭受天雷。
苏凝查过,当时跟石羽死在同一个天雷下的村民,都已经魂飞魄散,只有两个焦黑的人不知去向。
苏凝在脑海中还原事情的经过,他们二人被劈的焦黑没死,被好心人抬到石羽山,求石羽救他们。
接着,天雷劈天盖地的落下,导致石羽陷入沉睡,他们则身死,进入地府,并且抢占其他人的轮回。
他们就像凭空出现的人,给地府投胎的鬼和石羽山带去了灾难。
世界上每一只鬼都能查到出处。
这时,后卿从外面飘过来,他幽魂似的从厨房拿一怀抱的零食,慢吞吞地进屋。
苏凝盯着后卿的房间,她脑中迸发出一个猜测。
如果他们二人跟后卿一样来自于异世,一切就说得通了。
异世之人,遭受天道的驱赶,石羽却出手救异世之人,天道连石羽一起劈。
他们大幸活了下来,当时有很多无辜死于天雷下的普通人,没了鬼魂,肯定有鬼差上来查看情况。
他们跟着鬼差进入地府,并且轮回转世,所以生死簿上没有他们的记载。
鬼魂一经轮回,就代表鬼魂属于地府,属于这个世界。
天道既忙于劈其他妖魔鬼怪,实力也不断的变弱,便没注意到他们二人。
直到这一世,天道有空,发现了他们的痕迹,所以降下天雷,打算劈死他们。
但他们灵魂出窍,很快进入对方的身体,保住性命。
苏凝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他们,二人的魂魄上留下了天雷印记,只要他们一死,天雷就会找到他们。
七天之后,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骤然突变。
冰葡萄和果冻橙的父母自从得知他们活不久,父母不准他们出去,他们只能在房间溜达。
双方父母甚至收起一切尖锐有害的物品,害怕孩子不小心撞到上面。
冰葡萄妈妈听见外面的雷声,她心慌意乱。
“儿子,开门,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鱼和红烧狮子头,你出来吃饭,等你吃过饭,妈妈就同意你出门,得跟妈妈一起。”
冰葡萄为了出去跟他妈妈闹脾气不吃饭。
妈妈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她的心脏突然疼痛不已,她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她不停地敲门,“开门,儿子,你开门。”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妈妈踉踉跄跄地跑回房间拿备用钥匙。
她手抖得插不进去钥匙,“儿子,你不要出事啊,妈妈不能没有你,你千万不能有事。”
咔嚓——
房门从里面打开,冰葡萄看到门前的女人,眼神陌生。
“吵死了。”
妈妈仰头看着眼前的儿子,他的胸膛位置一大片红色。
“你这是怎么了?”
冰葡萄低眸看了眼胸前的红色血迹,他侧过身子。
“红墨水而已,你紧张什么?怕你儿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