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啥事情呀?”
“还能啥事情?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嘛!高个的那个应该结婚了还跟前任纠缠不清,看样子被现任捉奸在床啦!”
“哦呦!没想到研讨会还能看到这么狗血的八卦!”
“欸?你们看,高个的女人好像是林墨琛的太太嘛!”
“林墨琛?”
“你忘记啦?就是曹院士的外孙呀!原来市立医院神外最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呀!人长得帅得唻!就是年纪轻轻有些不近人情的。”
“哎呀!我刚还听说他太太是什么“最美讲解员”,“见义勇为先进个人”什么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呀?”
“会不会搞了错了呀?我听说曹院士家家风很严的!曹院士的家的媳妇怎么会做出这种不三不四的事情来呀!”
四周议论声纷沓而至,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徐嘉予忽然发现搞学术的这帮人八卦起来,一点都不比文艺界差。
而方恩智还是以前喜欢装柔弱的样子,可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爱面子的徐嘉予了。
她拎起胸前湿漉漉的衬衫刚想开口,就看见丽丽一瘸一拐走到徐嘉予身边,指着方恩智愤愤道,“我亲眼看见是这个女人诬陷小徐阿姨的!”
“是她把自己杯子里的红酒泼到小徐阿姨身上,还说谎是小徐阿姨诬陷她的!”
“嗡——”
四周哗然。
“我就说曹院士家的媳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嘛!”
“就是!就是!”
“哦呦!刚才看那个小姑娘拉着林医生太太说什么红酒,就晓得她没安好心!”
议论声越来越大,一向沉不住气的方恩智看着丽丽却笑了。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好伐?”
她两步跑到丽丽身边,拉住丽丽的手,“这个小朋友叫徐嘉予“小徐阿姨”明摆着是她熟人,跑出来帮忙的好伐?”
“就因为今天早晨在博物馆,我推轮椅不小心压到小朋友脚背,小朋友气不过,故意说谎话倒打一耙!”
一向喜欢以弱者姿态自居的方恩智,难得颐指气使拉住丽丽的手大声质问,“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说谎的?”
“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说谎的?”
刚才窃窃私语的那些人面面相觑,想说些什么又怕自己的观点东变西变,在学术界失去威信。
但大多数看向徐嘉予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方恩智见丽丽小脸憋的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更来劲儿了。
拉着丽丽的手使劲儿地摇着,丽丽到底还是小学生,面对方恩智的质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徐嘉予连忙将丽丽揽入怀中,确认丽丽没事这才起身看向气急败坏的方恩智。
她也不生气,面带笑容慢悠悠说道,“我这个人爱面子,就觉得大家都是如此,没想到还真有不要脸的人。”
方恩智一惊直指徐嘉予,“你演戏污蔑我泼你酒,还倒打一耙,现在还要骂我不要脸?”
话没说完,徐嘉予不紧不慢拍开方恩智胳膊,凑到她耳边,“小师妹,师姐这个人不爱喝酒,公共场合更是从来滴酒不沾,但凡你当初在工作中多用点心,也不会犯今天这种低级错误。”
“她口口声声说我自导自演,拿红酒泼自己污蔑她。”徐嘉予抬手亮出高脚杯,“那么按理说我的酒杯里应当保留红酒的味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