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此刻看出母亲是真动了怒,一个劲赔不是根本不敢说别的。
“母亲,我没事,夫君带我出去玩,夏日里晒黑一些本也正常,过段时间就捂回来了。”姜姝柔柔开口。
晏母手覆在她的手腕处捏了捏,果真是瘦了不少,可见这几个月没少遭罪,早在她长时间收不到来信时,心里大概就猜到是出事了,恒儿劝她说有晏怀在不会让姝儿出事,可见不到又收不到信如何能放心。
“你若出了事,来日去见阿悠,我如何同她交待?”
晏父上前揽着妻子的肩膀,宽慰道:“好了,孩子们都平安回来了,这一路想必累坏了,快让他们歇一歇吧。”
晏母这才抹了把泪,点了点头:“是,姝儿是该好好歇一歇,我让厨房去做些好吃的给你补一补。”
“这段时间,家里都还好吧?”
晏母嗔她:“不必惦记这些,有我和阿桑呢,便是回来了,在你身子没养好前,你也什么都不要管。”
晏父补充道:“阿桑如今可厉害了,不比你差多少。”
晏母瞪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少说。”
姜姝笑了笑,回家的感觉真好,这种踏实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
“大人、大人。”方生急呼呼跑过来,高大魁梧的身子,远远看去像成了精的大树,跑起来地面都咚咚作响,“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二百多斤的大男人竟哭出了眼泪,大人让他留在洛城迷惑御史台,他天真的相信了,后来才想明白是大人想和夫人单独出门不想带他。
“没发生什么大事吧?”晏怀问他一句。
方生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擦了擦,回道:“御史台和大理寺的人每日都来,大公子说您病得严重起不来床,大理寺的人倒还好,御史台应该不信,好几次都想闯进来。”
晏怀嗤笑了声,黄庭案报上来后,御史台该急坏了。
“对了,梁京越狱了。”
晏怀倏地抬眸,“什么时候的事?”
“快一个月了,陛下盛怒,着刑部一定要将他追拿归案,可这么久,也没找到人。”
“刑部的天牢是那么容易越狱的吗!”晏怀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为了一个梁京,卫王还真是豁出去了。
不过也好,梁京是否落网不值一提,张武原贪墨案加上梁京越狱,足够让陛下召卫王回京了。
“行了,你们有事单独去说,别杵在这儿讲这些。”晏母此刻对晏怀完全没好气,转头对着姜姝时,语气柔和道:“快去歇着吧。”
姜姝福了福身子,晏怀连忙道:“我送姝儿回房。”
从荷风院溜走,晏怀将姜姝送回晨芜院后,轻声道:“你先歇着,我去瞧瞧大哥,这几个月不在,又辛苦他了。”
姜姝颔首:“替我问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