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吴仁侩冷笑道:“你们远来是客,还是由徐大家先请的好!”
曹安不甘示弱,同样冷笑道:“既然是客,就当先闻主家一曲!”
二人在这争执,全是想给自己人争取时间。
可不等他们争吵超过三句。
林清的笛声却已经响了!
吴仁侩大惊,万万没想到林清竟然这么草率。
可是这一听……
笛声开场时低沉有序,宛若一位闺中处子。
但几个音符之后仿佛直转而上,竟然在众人眼前幻化出一副沙场搏杀的即视感。
再后来,林清的笛声飘飘落下,每一记音声都像是一位远征未归的亡魂,竟然将整个教坊吹得阴风阵阵。
又过了一会,林清的笛声缓缓停下。
可就在他笛声停下的一瞬间。
安定侯张大将军所赠的那枚玉佩,突然在吴仁侩手中颤抖起来。
紧接着两行鲜血自玉中殷红滚出,竟然宛如泣血!
这……
众人震惊了!
林清刚才吹牡丹,就已经引得牡丹以花瓣为谢。
而现在再吹玉佩,竟然又引动玉佩泣血。
可这一切都是他临场所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与他们一样,吴仁侩此时的震惊可谓无以复加,他甚至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
“小友……不!先生大才,一曲奏罢、玉佩泣血,真乃神迹也!”
听得此言,场内无一人再敢作声。
沉重的呼吸立时响彻厅堂。
而林清只是淡淡道:“此玉乃侯爷所赠,想必张侯爷曾经上过战场,否则绝不会有如此神妙。”
话音落,徐青一口鲜血喷出。
他已经知道必败无疑,但却还想着拼死一搏。
见他还有胆子上台,一干人等尽皆发出嘘声。
不过吴仁侩倒是胸有成竹,当即向众人挥了挥手掌,“各位噤声,不可再被旁人落了口实。”
众人秒懂,赶紧闭紧了嘴,只等着看徐青的笑话。
可谁也没有想到……
就在徐青登台吹动竹笛之时,他手上那支明显不是凡物的长笛,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
众人再次无语,搞不懂这位青雷王国第一笛师在耍什么把戏。
但徐青却急了,脖子上青筋暴起,不断用力拍打着笛身,显得惊慌失措。
然而不管徐青如何施为,那笛子始终不肯发出半缕笛音。
它竟然是迫于林清的神技,已经羞于出声!
徐青恼了,大喝道:“你们,你们使了什么邪法?”
吴仁侩鄙夷怒喝,“笛子是你自己的,我们能使什么邪法?枉你还是青雷第一笛师,莫非没听过乐器无言的典故吗?”
乐器无言,指的是乐器有灵,一旦遇到知音,便从此不为他人发声。
而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徐青的笛子必然是被林清所震慑,它已经不会再为徐青发声!
徐青不信,厉喝道:“胡说八道,乐器无言只是传说,不信你让这白头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