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选择的权利。”黑衣人最后的话像是一记警钟，直响在他耳畔。“不过，愿意知道真相的代价，你真的能承受得了？”

周然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似乎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头了——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将继续走下去。

周然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有一道闪电在他脑海中划过。黑衣人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像是某个失落的记忆在瞬间被唤醒。那种熟悉感，曾经隐隐出现过，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地埋在了内心的某个角落里。

他猛然想起了一些细节——几个月前，在一次调查中，他曾遇到过一个与此人相似的场景。那时，他站在一个暗淡的角落里，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人不曾正面与他交谈过，甚至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但细细回想起来，那个身影，那个冷酷的眼神，竟和眼前的黑衣人是如此相似。虽然他当时没有细究，但今天，周然终于明白了。那种熟悉感，正是从这段被忽略的记忆中生长出来的。

“你……”周然的嗓音略显沙哑，他停顿了片刻，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你是……”

黑衣人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现在才反应过来？真是慢了一步。”他的话语冷冷地刺向周然的心脏，仿佛故意挑起他内心的焦虑。

周然顿时觉得一股莫名的压力笼罩在心头，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脑海中的画面愈发清晰——那个曾经不以为意的身影，突然变得触手可及，仿佛无论怎样躲闪，都无法逃脱。

“你到底想说什么？”周然咬牙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和疑惑，但内心深处却隐约感到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

“你说呢？”黑衣人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你无意间踩到的那条线索上汇聚吗？你以为你是聪明的，但实际上，你不过是中了圈套。你所追查的每一个细节，早已有人在幕后操控。你以为，你能逃脱这些人设下的陷阱，实在是太过天真。”

周然的心头一紧，似乎有种无法摆脱的恐惧蔓延开来。“不可能，我……我自己选择的路。”他说到这里，语气渐渐低沉，“不论这条路多么危险，我都会走下去。”

黑衣人看着周然的眼睛，嘴角轻轻上扬，带着几分讽刺。“真不愧是你，周然。”他说，“你果然能坚持到最后一刻，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周然的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他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白，但他还是坚定地看向黑衣人，“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别再绕圈子。”

黑衣人轻笑了几声，似乎很享受这种博弈的感觉。“我不想要什么，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我，找到阿剑的线索，那就继续查下去吧，看看你能发现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越深入，就越是陷得更深。你自己考虑清楚，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