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但他已经无法停下脚步。

周然心中复杂的情绪如同乱麻，无法理清。他转身，迈步走出了小巷，心里却一直想着刚才摊主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有些书，一旦翻开，就再也合不上。”这句话让他心头一紧，似乎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仿佛正有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在试图拉扯他走向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他知道，今晚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入睡了。摊主那略带警告的言辞，无论怎么看，都在不断诱导他去探寻一些深藏的秘密。这种感觉，几乎如同某种宿命般的召唤，让周然有些迷茫，又有些兴奋。

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又一次走回了那个摊位。摊主依然在摊位后面坐着，似乎并不意外周然的归来，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默默地看着他。此时，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四周的空气变得格外清冷，周然走近摊位时，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你知道得太多了，关于这本书，关于图书馆，关于老馆长。”周然走到摊主面前，语气低沉，“你知道些什么？我不相信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二手书摊老板。”

摊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盯着周然，仿佛在衡量着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决定。终于，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周然。你越是知道，越是容易陷入其中。你说自己想要真相，但真相有时候并非你能够承受的。”

周然咬了咬牙，忍不住想要逼问下去：“为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这座图书馆，李雪的死，老馆长，这一切是不是都和你有关系？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他的眼中闪烁着一股近乎愤怒的光芒，他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困住了，而摊主像是那根牢牢固定住他的锁链。

摊主依旧没有被周然的情绪激怒，他只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周然，似乎并不急于回应。他缓缓开口，语气依然平静：“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那些你渴望的答案，往往不会带来你想要的结果。”

周然不禁心头一震。摊主的这番话再次让他产生了某种不安，然而，他已经下定决心，心里没有半点退缩。“我已经准备好了。”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摊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他用手指了指摊位下的一个盒子：“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或许和这本书没有关系，但它却是通向真相的一个入口。”他说着，缓缓地打开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一张泛黄的纸条。纸条上没有清晰的字迹，只有些许模糊的痕迹，仿佛是时间的印记。

“这是什么？”周然蹙了蹙眉，低头仔细看着纸条上不清晰的内容。他忽然感到一种难言的恐惧，这张纸条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将他与那座充满秘密的图书馆牢牢连接在一起。

摊主见周然愣在原地，终于开口：“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是你下一步该去的地方。它的意义，你不会明白，直到你自己去看到那一刻。”他低声说道，“不过你得小心，这一切是有代价的。”摊主的语气变得低沉而警觉，“代价，远比你想象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