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径直走向房间一角，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外面是阴沉的天气，空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湿气，周然的心情也如这天一般压抑。

“不必再跟他浪费时间了。”他低声自语，声音有些沙哑，“他并不值得。”

他转身回到了真凶面前，忽然像是释然了一般，眼神平静了许多。真凶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模样，仿佛这场审问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某种无聊的游戏。

“你不说话，我也无所谓。”周然轻声说道，走到桌前拿起一杯水，仿佛只是在做日常的事情，而非面对一个肆意杀戮的罪犯。他轻轻地饮下一口，感受着水的清凉滑过喉咙，心中却不再是单纯的凉爽，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力感。

真凶似乎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嘴角依旧挂着那种嘲讽的笑容。周然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丝思绪。真凶的冷静，让他感到一种极大的困扰。无论他如何想要从对方的嘴里得到答案，对方却总是以冷漠和沉默回击。

“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不动声色吗？”周然不由得冷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挑衅，“我总会找到办法让你说出真相的。”

真凶却依然不为所动，他似乎早已把这一切看得太过透彻，甚至不再去反驳周然的威胁。那种漠视的态度，仿佛给周然带来了更大的压力。甚至在那一瞬间，周然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在这场博弈中取得胜利。

周然将杯子轻轻放回桌上，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色，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潮湿味道让他的神经一阵放松，但心底那股急切的焦虑依然无法平息。

“你为什么不说话？”周然的声音低沉，“你难道就没有任何悔意吗？或者你根本没有悔意？”

真凶依然沉默，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空洞的神色，深不见底。周然的话语似乎没有任何作用，这让他内心的愤怒和不甘越来越强烈。他深知，这种冷战不仅仅是对他的挑战，更是对他所秉持的信念的一种深深侮辱。

“你不会一直冷眼旁观下去吧？”周然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是真正的结果。”

突然，真凶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周然的背影，那种冰冷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感，仿佛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终于发出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经过千年未曾开口：“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吗？”

周然猛地回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仿佛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压制住。

真凶冷冷一笑：“你以为自己抓住了我，就能得出真相吗？你认为这些对话，能让你获得任何线索吗？我已经告诉你，我的目的不是你能理解的。你不过是在做徒劳无功的努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