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紧紧注视着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你不说，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无法承受之痛’。”

真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依旧没有开口。他依然把所有的防线守得死死的，仿佛一座无法攻破的城池。

周然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人并不简单，他的心理防线比预想中的还要坚固。每一分逼迫，似乎都无法撼动真凶的决心。

“你真的以为，你能永远保持这种强硬吗？”周然再次低声说道。

空气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周然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无情，他深吸一口气，内心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火种，瞬间蔓延开来。此刻，他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人的冷漠与无情。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让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厌恶，仿佛这世上最脏污的东西都集中在这个真凶身上。

“你真是个死不悔改的畜生！”周然终于忍不住，怒气冲天地爆发出声来，“你以为自己能永远逍遥法外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人性？你为了什么，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真凶依然冷笑，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动摇，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指责，或许在他看来，周然不过是一个想要表现正义的傻子。

“人性？”真凶低声嗤笑，“你所谓的人性，不过是你们这些愚蠢人的伪善罢了。我做的事，至少是有目的的。你呢？你只不过是听命于上面的工具罢了，真以为自己能做点什么？”

周然的愤怒几乎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手指狠狠地捏紧了桌边的边缘，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知道，真凶这样冷漠的态度是为了激怒他，是想让他陷入对话中的漩涡，但周然早已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他的眼神越发锐利，话语带着一种压迫感：

“你不配谈什么目的，你不过是一个恶心的杀人犯罢了！你觉得自己有任何值得自豪的地方吗？你以为你的冷血和无情能掩盖你所做的一切罪行吗？你不过是一个人渣，一个连人类基本情感都没有的怪物！”

周然的声音越来越高，愤怒让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带着咬牙切齿的力道。他不再忍耐，不再克制，他知道，真凶的态度越冷漠，他就越要让这个人感受到自己的怒火。他想让真凶明白，自己对他所做的一切绝不会轻易原谅。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吗？因为你根本不值得被原谅！”周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表情，“你甚至没有资格去解释自己所有的罪行。你以为你能高高在上地嘲笑我吗？你有什么资格！”

“你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警察罢了。”真凶终于开口，冷冷地回应道，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你怎么可能明白真正的力量是什么？你不过是在做着毫无意义的事，陷入了一场永远无法解开的死局。你有过那种无所不能的感觉吗？你有过彻底掌控一切的快感吗？你有过能让任何人都为你低头的满足感吗？”

“我有。”周然猛地靠近真凶，几乎贴近了他的脸，眼中火光四射，“但我不是用这些来折磨无辜的人。我知道力量的意义，不是让别人屈服，而是为了正义，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