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收拾行李换衣服照镜子时又骂了一顿方一凡下手没轻没重以外。

又快要到新年了，年底总有很多这样那样的活动，方一凡跟着公司同事们一起打包混了个活动，算是捆绑销售吧，买一送N，有人是抱着刷脸的心态去的，方一凡就纯图挣钱，刷不刷脸的，他不是很在意，不太相信这种面上活动能交到什么真朋友，也不太相信大老板会因为年底众多活动中的某一场活动遇到的某一个无名小卒而选择砸钱，参加一场活动挣一场活动的钱，挣钱又不磕碜，顶多算是为完成公司定的曝光KpI做点儿贡献。

电台也要准备新年特别节目，这才是方一凡真正乐意去做的工作，无关报酬。电台录了这么多年，工作人员都来来往往换了好几批，流水的主播铁打的方一凡，方一凡把这份工作当做寄存他音频文件的一个平台，只要电台还在，往期节目就一直都在，想听随时都可以听。至于听众嘛，走走停停永远有新人来也永远有旧人走，不去强求，只在乎在乎的听众。

学校里本科生放寒假了，研究生还得再等一等，学校里一下子清净了好多，食堂很多窗口都关掉了，乔英子调侃还留守着的大家像是学校里的Npc，数量很少，随机刷新出现在某个教研室，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又会在某一天随机消失在校园之中，回家过年。碰到同学最常问的话就是“你哪天走？”，连吃饭都要问一嘴食堂阿姨“明天还卖不卖？”。

文科生写论文不需要一直待在学校，本科生放假没多久小吴她们也就放假了，回家之前小吴又约了一次乔英子，说最近情况好了很多，谢谢乔英子之前的帮助，给乔英子还搞的怪不好意思的，能从那个情绪中走出来，乔英子也替小吴感到高兴，约好过完年再见的时候请小吴吃饭，希望小吴可以尽快恢复健康。

天天待在学校大家都心不在焉，甚至在教研室里偷摸组团开黑，有一晚据说封老师有饭局，大家直接溜去学生活动中心聚众打牌，结果碰到了同样在学生活动中心偷摸行动的小情侣，那叫一个尴尬，还是分两拨溜走了，一拨人去操场溜达，一拨人去教研室开黑。

当学校里人越来越少的时候，封老师按照惯例叫师兄安排请全实验室的同学出去团建吃饭，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放假的信号，期待着团建的同时也期待放假。

恰巧那天南京下了雪，南京下雪不算太稀奇的事情，虽说地理上属于秦岭淮河以南，但几乎每年都会下几场雪，只是这次下雪正好撞上了大家的期待，给期待又增加了一份浪漫色彩。

从教研室走到校外订好的餐厅，封老师也没有开车跟大家一起走，一路越走雪越大，周围的树木和建筑逐渐被白色覆盖，有同学打着伞，乔英子不喜欢下雪天打伞，就让雪花挂在头发丝上，像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她喜欢这样的天气，让人感觉清新和放松，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手心融化，感受那份凉意。

今年还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呢！

大雪并没有持续很久，温度不低存不住雪，等乔英子她们吃完饭又进行了一系列娱乐活动再出来时，地面上只有湿漉漉的水渍，绿化带上有一点积雪，师弟从路边停着的汽车上收集到了积雪来打雪仗，乔英子慌不择路从路边垃圾桶盖上抓了一把积雪反击，一群人嘻嘻哈哈打成一片，脱离了科研，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自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