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他带着哭腔哀求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张国之却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手中的烙铁再次落下,又是一声惨叫响起,行刑房里再次被痛苦的气息所笼罩……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其他官员都未能幸免,脸上都被烙上了一块金印。
每一次烙铁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每一声惨叫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涂泽民的心上……
待所有人都被烙完,行刑房内一片死寂,只有官员们微弱的呻吟声和沉重的喘息声。
张国之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满足,看向涂泽民,却发现此时的涂泽民闭上了眼睛,当下很是不满意,走上前去:“大人,您得看呐,您不看,您不就白来了?正如您说的,这诏狱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涂泽民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不忍,也有深深的无奈。
他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张国之这是在向他展示锦衣卫的手段,也是在告诉他,在这诏狱之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张国之看着涂泽民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那抹诡异的满足感愈发浓烈。
他向前迈了一步,故意凑近涂泽民,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什么隐秘的趣事:“涂大人,这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大菜还没有上呢……”
他的目光在行刑房内缓缓扫过,落在那些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官员身上,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您可知道剥皮充草之刑?这刑罚,那才叫一个绝。”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仿佛沉浸在那血腥的场景之中。
“先把人绑在特制的架子上,动弹不得。”张国之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脚步在地上来回踱步,“从后脖颈处,用锋利无比的小刀,轻轻划开一道口子,就像切豆腐一样,得小心着,不能划破了里面的肉。”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却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兴奋,“然后,顺着这口子,慢慢往两边剥开,就像剥鸡皮、剥猪皮那样,动作得轻缓又利落……”
涂泽民的脸色愈发惨白,嘴唇微微颤抖,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泛白,内心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这皮啊,一点点地剥下来,人还活着呢,意识清醒得很,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一丝疼痛。”张国之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等整张皮完整地剥下来,再往里面塞满稻草,挂在显眼的地方,警示世人。”
涂泽民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有违天和,太祖高皇帝在洪武末年,便已经废除了这个刑法……更何况他们终究是朝廷命官,没有经过三司会审,就在诏狱中被残杀,不合规矩……”
张国之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行刑房内回荡,充满了嘲讽:“涂大人,那是在三司,这是在这诏狱里,在这里,锦衣卫指挥使的规矩才是规矩。”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涂泽民,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剥皮的手艺啊,现在精通的人不多了……找个老师傅也难,不过,涂大人,我可是有这门手艺,可能有些生疏,但这里有几个人,正好练练手,本指挥使亲自给大人上菜,大人要好好的看着……”
涂泽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要不是此时坐在椅子上,只怕此时已经失态了……
朱翊钧本来是想让涂泽民来看看,让自己心存畏惧,但从来没有对张国之说过,让他玩活,夹带私货………但,既然是恐惧,就应该直达内心深处,永远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