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灶房内，柳程点声音便是隔着一道门也是清晰可闻，方才行到门前的张氏已是嗤笑出声，不多时收获身边人不善的目光，张氏的面色也越发玩味，“人人都知晓李将军最不愿提起便是自己江南出身，从来开口都是南境祖籍，世人皆知烟雨江南地界，最是能吹软人的骨头，习武之人最忌讳便是被人称之为软骨头，从前程哥儿往那李将军府上，从来都只送南境风味，今儿个，倒是奇了。“

“最不愿提及，总是心底深处最惦念。李将军为国为民操劳这许多，若是连口心心念念到吃的都不能满足，这世道，未免也太过分。”

“你不在前头伺候着，往这烟熏火燎地界来受罪，带着一身的污秽到贵人跟前伺候当真是不怕降罪？”

“张大掌柜忘了，你来之前，明里暗里的眼色，正事指点我一路来此。”眼见张氏的面色都变了，流云的目光终于是落到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孙二娘面上，“孙娘子以为如何？”

“李将军府上，待这一切妥当了，柳程自会亲自将今日这些，都一并安置妥当送去。”

“程哥儿？”

“李将军先行一步，金国贵客那处，掌柜的，先去看看，更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