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蝴蝶”,沙哑的嗓音响起,低沉又撩人。
祈南言疑惑望去,“什么小蝴蝶。”
“睫毛颤抖的时候,像个小蝴蝶在飞,可爱。”
祈南言笑出声,又往上动了一下,双方剑拔弩张,丝丝缕缕危险溢出,“现在呢,还可爱吗?”
“这就是年轻嘛?真激动。”
祈南言歪了歪头,“确实“激”动,很激动,想击祈董的激动。”
慕辞动了动手,眼眸眯起,一瞬间从慵懒的大猫转变为捕猎状态,制住手下的猎物不让其逃跑。
两股不相上下的迫人气势胶着,时不时伸手挠一下,试探对方,温馨的房间里,粉红的泡泡中裹着针尖麦芒。
下一瞬,针尖断裂,麦芒软化,祈南言凑过去和慕辞额头抵着额头,“有点饿了,想吃冰淇淋。”
“饿了该吃饭,你这是馋了。”
“慕先生,这是重点吗?”
“祈先生,所以你是饿了还是馋了呢?”
“馋了。”
慕辞笑出声,稳稳当当将人抱起往冰柜走去,拉开冰柜门,里面塞满了各种口味冰淇淋,供某个大考拉挑选。
祈南言手指隔空滑来滑去,最终选定一盒草莓巧克力冰淇淋,关上冰柜,慕辞带着人进了投影房。
最终那盒冰激凌,祈南言两人分食了干净。
春夏交替的季节多雨,前一秒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秒就能乌云遮顶,随之而来的就是瓢泼大雨,路上的人们动用各种东西遮挡着头顶,匆匆奔跑回家或者是临时找个地躲避地。
翠绿的树叶子被大雨无情击落在地,又被人踩烂,祈南言坐在车内,雨水形成的幕布将他和世界隔离,一路从热闹的街市驶向少有人烟的地界。
雨越下越大,漆黑的库里南停在仓市蓝天监狱门口,祈南言推门下车,洁白的板鞋踩在水地上,浑浊的水珠溅上皮面,眼前又暗了一个度,伸手接过保镖手中的伞,祈南言仰头看去,精致的眉眼冷淡,比之风吹的寒意更甚。
“你在车上等我。”
保镖应了一声,撑着伞退后一步。
一墙之隔,隔开两个世界,祈南言看着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皱纹不知多了几何的祈怀徽,嗓音淡淡,“听说,你一直都很想见我一面。”
祈怀徽深深看着他,铐住的双手不自然的动着,半晌才动了动皲裂的嘴唇,“你和你妈妈很像。”
祈南言颇有意味的说,“是吗?”
祈怀徽头微微低下,“是我对不起你妈妈。”
“我这么像妈妈,这么多年你还能毫无愧色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没有半点惧怕和愧疚,想必您的对不起成分比水还微薄”
刺人的话语成了千斤顶压在祈怀徽本就佝偻的背上,手指不安搅动着,面上闪过难堪,所有腹稿在此刻成了尖锐锋利的纸团塞在吼间,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