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歪了歪头,“你看你,让你给我妈认错,还非要给她表演一个节目,不看不都行。”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坚持,我就拿你没办法,或者说,你觉得以我之力,就算让你们消失,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我们之间,注定鱼死网破,能拖我一起,也不亏。”
“那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之所以敢这么干,自然有脱身的本事啊,安~姨~。”
“呵,你一个被养废废物,被我养的宛若哈巴狗,对我言听计从,摇尾乞怜,又不得慕家那位心,你能有什么本事”,安梦侧看着祈南言,眼底满是瞧不起。
祈南言不赞同看着安梦,“安姨,情爱不长久,唯有利益最绊人心,这点你应该比我看的通彻才是,我是不得慕羡洲的心,但我手里慕氏2%的股份得他心啊。”
安梦倏地转头,神色难以置信,连同躺着的祈怀徽也是同样。
“这么惊讶做什么,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人脸色一黑,祈南言笑了,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好了,该说的我说了,现在,二位做决定吧。”
祈怀徽喘着粗气,费力翻个身趴在地上,“小言,我是爸爸啊,你忘了,小时候你可喜欢做在爸爸肩膀上了,爸爸还陪你运动,陪你玩玩具,陪你一起读书,看烟花,以前的事,都是这个女人教唆,是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爸爸会好好安葬你妈妈,以后咱们父子好好待在一块,用那2%的股份,好好壮大祈氏,以后你就是爸爸唯一继承人,好不好。”
祈南言睁着一双无辜桃花眼,“好啊,但是爸爸,妈妈很生气,你让妈妈别生气好不好,妈妈不生气了,我就原谅你了,你知道的爸爸,我只是心疼妈妈的。”
祈怀徽脸上僵硬一瞬,很快又扬起笑,“好,爸爸一定让妈妈消气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
“那爸爸就给妈妈磕头,让妈妈消气吧,你知道的,妈妈最好了,最善良了,也最心软了”,最后一句,祈南言轻声低语。
“好好好”,说着,祈怀徽跪下,对着张蕴安的骨灰盒不停磕头,连续磕了七八个,额头微微泛红,希冀看着祈南言,“小言,你看爸爸磕头了,你妈妈也原谅了,咱们....”
祈南言伸出一根手指摇晃,随即指向他身后,不知何时燃烧起来的香,“爸爸,还不够,你看,香还没灭,妈妈还没消气。”
祈怀徽随着指向看着那柱香,差点一口气没哽上来,昏死过去,那香粗壮的堪比婴儿手臂,要真按照这香来磕,他不死也会成为傻子。
“还有,爸爸,你磕的太轻了,你看额头那点红都不见了”,祈南言起身来到祈怀徽身边,一手按着他的脑袋往地下猛地一磕,“应该这么磕才对。”
剧烈疼痛袭来,祈怀徽眼前一黑,本就受伤的身体差点昏死过去,紧接着又是连续几下重磕,眼前一片红,脑子昏沉,疼痛拉扯着没让他彻底晕过去,心灵身体双重折磨,令祈怀徽苦不堪言。
而这一幕也同样震慑着安梦母子,令她们不寒而栗,对待生身父亲都能下狠手,可想而知,而他们下场自然不会比祈怀徽好到哪里去。
祈南言凑近祈怀徽,宛若恶魔低语,“疼吗?爸爸,妈妈当时比你这还疼万倍呢,所以你这点疼哪够呢,我要你余生都为妈妈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