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清明时想到一个问题,现下公司还有部分人是原来张家旧部,一旦没稳住祈南言,让他闹了起来,知道了那老不死是他害死的,哪怕并没有直接证据,那么张家旧部必定不会安分,定然会倒戈向祈南言,加上张蕴安那个女人的遗嘱,形势将会大大对他不利。
祈怀徽瞬间变了脸色,苦涩,懊悔,自责,在脸上来回交换,嘴唇翕动,好一会没说出句话来,看向祈南言的眼神都带着深深歉意,拳头握了握,眼眸瞌上,一副不欲多言,我都认。
祈南言瞧着祈怀徽,目光落在安梦身上,却对上那双温婉的眼眸,她轻声道,“小言,你想想,你外公对你爸爸有着知遇之恩,又如此爱你妈妈,怎么可能害你外公呢,这么多年,你父亲虽然对你多有苛责,但无一不是为你,不是为你的以后考虑,商场如战场,正是因为你父亲经历过,才想让你走的更为顺畅。”
若不是时机不对,祈南言都想为安梦这番口才鼓掌,真是不去做营销女强人真是屈才了。
安梦瞧着祈南言神色软化许多,心里嗤笑,果然是蠢货,三言两语就上当了。
祈南言有些局促,陷入了怀疑,看了一眼祈怀徽不确定的问,“真,真的吗?可是我听......是爸爸害死了外公。”
这话一出来,在所有人眼里,祈南言今日的异样便都有了解释,他只是一个受了蒙蔽的人,他有什么错。
祈怀徽一听事情又转折,当即愤怒又恨铁不成钢,“你,你怎的如此蠢,三言两语就信了对方挑拨之语,怀疑你的爸爸,是谁,是谁,胆敢如此挑拨。”
“一个,一个大师”,好一会,祈南言才支支吾吾开口。
“什么。”
祈怀徽和安梦大跌眼镜,异口同声惊呼,尤其是前者,将所有人想了一遍,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年的事从一个道士嘴里暴露出来。
“他说外公是父亲害死的,母亲也是被人害死的,他还真切说了父亲你的生平,哦,对了,还有安姨,还有父亲近日来会遇到的困难,甚至还有躲过去血光之........”
祈南言说的越多,祈怀徽和安梦脸色白一分,因为无他,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包括那一步之差的血光之灾,无他,前几天祈怀徽刚下车,差点被一花盆砸中。
“小...小言,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大师,都是一些骗子罢了,至于你说的那些,有些是无稽之谈,有些说不定就是那个骗子故意为之,好骗你钱罢了”,祈怀徽尴尬笑了,嗓子干巴巴解释。
饶是安梦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附和一句,“是啊,小言,你爸爸说的对。”
祈南言无辜歪了歪头,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是吗?可是爸爸,那大师还说,妈妈骨灰并没有下葬,就藏在这里某一处。”
森然宛若恶魔一般的笑,祈怀徽身形不稳差点跌倒,得亏安梦及时扶着他。
“怀徽。”
“胡...胡说,那道士,那道士为了钱,简直胡说八道,你母亲的骨灰早已下葬,入土为安。”
祈南言不说话,就这么盯着祈怀徽,直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急促,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是吗?那道士又说,母亲骨灰盒就在那间上了锁的杂物间,一个不起眼的...银制盒子。”
哐当,祈怀徽终是坚持不住跌倒,碰到了果盘,一阵杂音响起,这次连安梦也没来得及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