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怎就没有小叔子的事儿?请他进来!”
沈砚明可是自己特意让玉嬷嬷请来的,若是都不让人进来,岂不是全白费了。
公孙氏听容枝枝与自己唱反调,气坏了:“容枝枝,你偏要与我作对是不是?”
与她的暴怒截然不同的,是容枝枝不咸不淡的面容:“婆母多心了,儿媳只是想着,此事本就是在小叔子府上发生。”
“倒也不如将他叫来,我们一家人将话说清楚,也免了误会,婆母你说是不是?”
公孙氏听完,考虑了一下,沈砚明到底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若是容枝枝能够说服对方将钱拿出来,大家好生生的也行。
她其实又哪里愿意将自己最宝贝的儿子送去府衙呢?只希望砚明能够听劝,及时悬崖勒马。
便轻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不多时,沈砚明便进来了。
容枝枝看向他,开口道:“小叔子,你可算是来了!”
沈砚明:“大嫂叫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自己从前敬爱的母亲,想想近日里,对方在自己府上又作又闹,还非要说自己偷了她的钱,沈砚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烦。
容枝枝叹了一口气:“婆母方才过来,说她的银子丢了,要我要么拿出两万两补偿她的损失,要么就去报官,将小叔子你抓起来,我实在是万分为难,这才叫你叫来了!”
公孙氏:“???”
不是!这就是容枝枝说的,一家人将话说清楚?
这分明就是在砚明的面前,告自己的状啊!
令她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在沈砚明脸色已经铁青的当口,容枝枝还接着道:“小叔子,其实我与你兄长,都万分不相信你是这种人。”
“可婆母非要说一切都是你做的,还逼着我去报官,这……我身为大嫂,怎么能昧着良心做这种事呢?”
“从前你与婆母的关系一直是最好的,不如你劝劝婆母?”
这一招祸水东引,公孙氏算是醒过味来了!
她气得跳脚:“容枝枝!你做什么要胡言乱语,挑拨老身与砚明的关系?”
容枝枝故作讶异:“胡言乱语吗?儿媳说的都是实情啊!小叔子如此明睿,相信一定能知道孰真孰假!”
沈砚明明睿不明睿,他如今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但是母亲昨日气急了的时候,就说了要将他送官,今日,对方来大嫂的跟前说这话,自然一点都不奇怪。
他黑着脸道:“母亲!你莫要在这里打扰兄长和大嫂了,同我一起回府吧!”
说着,他攥着公孙氏的手腕,就要强行拉着她离开!
公孙氏生气地道:“老身不走!老身回你府上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肯将钱交出来!”
沈砚明听着这话,额角的青筋直跳,哪里不明白对方这言下之意,依旧是怀疑钱是自己偷的?
如此,也更佐证了容枝枝方才的话是真的!
沈砚明深呼吸了几口气:“母亲,您要么就立刻跟我回去,什么报官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要么你我就此断绝母子关系,儿子也不用您亲自去报官了,我自己去官府走一趟,自行分说!”
“只是今日之后,您就一个贴心的儿子都没有了,您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