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呼出一口气，把事情给薄夜寒说了一遍，薄夜寒听完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沈怀楠，“就这么一件小事，就让你记了很多年？”

“这不是小事。”沈怀楠强调道：“薄先生，这不是小事，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人生看不到半点希望，我甚至想，要不然，就这么被人打死算了。”

“是南小姐突然出现，她救了我。”

南天霖蹙着眉头，毫不客气地骂人，“沈怀楠，我觉得你真是脑子有病。”

“当初你既然喜欢了，为什么不去追，现在我妹妹都结婚了，你来搞这一出，你特么的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沈怀楠，你不会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特别深情吧！我看你是可笑至极。”

南天霖确实是生气，沈怀楠既然认识妹妹那么早，那他当初为什么不把握机会，自己当时不把握，现在我妹妹都结婚了，还来搞这种，不是破坏是什么。

沈怀楠满脸苦涩，当时他也想的，但是他当时的家庭和条件，他不敢，他连自己和妈妈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的人，又怎么敢去追着南栀问这问那，更别提和她成为朋友了。

年少的时候，一无所有，就连尊严都是残缺不全的。

即便是有了萌芽的好感，也不敢去尝试。

如今听到南天霖的怒骂，沈怀楠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当时他只觉得自己狼狈至极，根本就不敢抬头和南栀对视，但是他却把她的模样，给牢牢记住了的。

这一记，就是很多年。

后来他离开了b市，回了帝都，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找当初救了他的小女孩。

他想办法花费了一点时间打听，才知道当初救了自己的人，是A城许家的大小姐。

彼时的沈怀楠，什么都没有，得知南栀是许家的大小姐后，他就更不敢去找她了。

沈怀楠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是我错了。”

“你确实是错了。”

南天霖毫不客气地打击他，“你错在早的时候不争取，晚的时候就不该再抱有别的心思。”

沈怀楠点头，“是，我错了。”

“对不起。”

沈怀楠眼睛泛红了，他甚至不敢去看南栀。

多年前的一个小插曲，南栀都不记得他，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脸，他就把人记了那么多年。

在他知道南栀的身份后，他也不敢迈出那一步，就这么拖啊拖，等到他有机会和南栀认识，但他还是不敢开口。

因为南栀身边，有薄夜寒，且她从许家的大小姐变成了南家的真千金，更是他老板的妹妹。

这种身份地位的悬殊，让沈怀楠更加没有勇气了。

至于楚越溪知道，是因为他们有次开庆功宴，他喝得有些多，然后和楚越溪说出口的。

楚越溪自己也有个喜欢多年的男人，所以她特别懂也特别理解沈怀楠。

她无数次鼓励沈怀楠，大胆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爱。

可是沈怀楠不敢。

如今，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但是却显得他卑劣无比。

“很可笑吧！”沈怀楠眼睛泛红，“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挺可笑的。”

“南小姐，我祝福你，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求着越溪带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