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想,怎么也没想到这开荤之人竟然是自己
这是从何说起呢
要不是这个把时辰类似的事情不断发生,从别扭到诧异至习惯再到麻木了,怕是他都会生出荒谬之感。
“好在,没有星辰金,没有星核”
唯一值得安慰的,也就是这一点了。
这么一个时辰以来,无数的神通由不起眼到三大神通,张凡可说是一一品尝过一遍了,若非对方对这些大神通的掌握虽无问题,却总有偏差,怎么都发挥不出足够的威力,怕是他早就盯不住了。
即便是如此,现在也快到了极限。
身的问题也就罢了,最严重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我影子对这些大神通的掌握也渐渐有了进步。
最开始的时候,只能有三百六十五周天星辰大阵来对付他。到得现在,已能外套大周天阵法,威力提升数倍不止。
但是“还不够”
张凡心知,最后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小,甚至这次不成,下次更不可能成功了。
他几乎精疲力竭,对方却如刚开战时一般,完全不知疲惫,好像高强度的一个时辰激战,从来没有发生而过一般。
这无疑是最大的不公平,不过人在屋檐下,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最郁闷的是,这个控制着自我影子的主魂,有着很明显的学习能力,待他对神通的掌握越来越强,战胜他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小。
“必须一战成功”
张凡目光一凝,如同择人而噬一般,明白眼前对方的失误,就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若换成他自己,在没有星辰金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拿大周天阵法来对付同级的高手。
周天星辰大阵,乃是一项极其依托于星辰金上的大神通。或者日后到了不可测之境界,可凭空凝练星辰,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破绽”
张凡暴喝一声,将天火扇抛出,在空中猛地颤动了一下,无数点紫色火星爆出,最开始不过点点星火,须臾之间,化作数千车轮般的火球,悬浮在周遭,俨然周天星辰大阵的模样。
以天火扇。驾驭紫极天火,间接布置周天星辰大阵。
正是依靠着类似的手段,张凡才能与自我影子鏖战到此时。
这也是陆地真仙的本意。
深入挖掘一个法宝,以达到用一件法宝,衍化无尽神通的境界。
由于从少年时开始,张凡的身边就没有缺过这类东西,反而是有着用不完的宝物,故而从来不曾想到这一点。
这次被这该死的光球,更该死的自我影子逼上绝路,才不得不深入挖掘,勉力支撑。
在这个时候,张凡还真有点少年时看那些散修将一件普通法器琢磨出花儿来的味道。
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乐在其中,及至自然而然,无尽的满足然,油然自心底生出。
“破”
脑海中诸般念头纷至沓来,不曾半点影响到他的动作,暴喝声中,紫火形成的周天星辰大阵,由内而外,恍若黑洞一般,瞬间撕裂漩涡星云。
“轰”
惊天动地轰鸣声中,百丈空间犹如崩溃了一般,剧烈地晃动了起来,重复起了这一个时辰中经历了无数次的毁灭与复原。
紫火与星光互相湮灭,紫火固然撕裂了周天星辰大阵,也被其后蜂拥而来的星力淹没。
在这个时候,大片斑驳光影,紊乱风暴中,张凡从虚空中现出身影来,离对面的自我影子,不过数丈的距离。
数丈之远,不过一跨可过。
在这个距离上,双方几乎都是悚然而惊,瞬间出手。
张凡在此时没有选择进,也没有选择退,而是第一时间。将悬浮在他头顶的天火扇牢牢地捉在手中。
前后不到弹指一挥间的差距,几乎在他的手掌刚刚握住了天火扇的时候,五色神光,从自我影子手上爆出。
“迟了”
张凡大笑出声,身子一矮,电射而出,直冲自我影子而去。
这是个机会,他特意创造出来的机会。
天火扇是他唯一的抵抗能力,面对天火扇离手的情况,自我影子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呢
只差了一点点,张凡就要被缴械了,一击定乾坤,对方岂能忍得住这样的诱惑
偏偏这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为的就是引得五色神光出手。
五色神光出而无攻,就这么造成的些许空隙,张凡一闪而过,欺近了自我影子的近前。
距离是如此之近,呼吸几乎都可听闻。
退,影子在不停地后退,面对张凡的孤注一掷,他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在退出第一步的同时,东皇钟蓦然浮现于身前,一声乌啼,东皇钟声,化作声波涟漪,直冲张凡而去。
在影子后退出第二步,闪出空隙,就待以化虹之术脱身的时候,脸上忽然闪过一抹惊愕之色。
面对东皇钟的以攻代守,张凡不闪不避,不退不挡,硬生生地撞入其中。
旋即,伸出一只手掌来,哪怕瞬间无数鲜血飙飞而出,仍然坚定不移地抓向空中的东皇钟。
飙血的,不仅仅是手臂,全身上下,皆为如此。
硬受这一击的张凡,整个人几乎成了血人,就好像瞬间被无数把刀划过,被分成了无数块一般。
血染长空,不改坚定,张凡眼中的决然无半点变化,付出重伤的代价,终于将手按在东皇钟上。
第992章 自我之战下
东皇钟,发出令得张凡重伤的一击。掩护自我影子后退,现在却是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按住。
如流水一般的鲜血,顺着手掌流出,顷刻之间,染满了整个东皇钟。古朴的青铜之色不再,只有血腥气十足的鲜红。
张凡的周身上下,飙飞而出的鲜血化作雾气,鲜红的薄雾,将他整个人笼罩。
在他的身后,长达丈许的距离,洒满了一地的鲜血。
代价,可谓之惨重
极近的距离,硬吃东皇钟倾力一击,张凡身上的伤之重,也就是差口气而已,若是接下来的一击不中,那也不用打了,他会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付出偌大的代价,岂有盲目的道理。
几乎在手掌按在东皇钟上的刹那,张凡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点寒芒。心中大喝:“老伙计,回来吧”
狂暴的灵力汹涌而出,至手掌上,五色光华,蓦然浮现。
五色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