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刀加着油门看季小锋,嘿嘿笑:“霍sir竟然帮了咱们,真是想不到。 ”
季小锋也说:“他大概脑子抽疯了吧,嘿嘿。”
但立刻,被上了手铐还戴着黑头套的张子强突然脑袋撞过来,可他哪里能料到,这季小锋的老爸是牺牲在越战战场上的野战军,人家也是因为实力才年纪轻轻,二十出头就被选拔上来的精英骨干,借势拽过张子强就是两记胳膊肘:“老实点!”
张子强哀嚎:“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又嚎:“霍岐是吧,等老子出去,老子要杀他全家!”
季小锋再两胳膊肘的狠捣:“妈的,你还不老实?”
脖子都差点给搞断,张子强终于老实了,可依然咬牙切齿:霍岐是吧,他记住了。
同一时间,也不知道大佬们跟聂钊交流了些什么,这会儿又折回来了。
张sir赶忙跟领导告状,就把刚才霍岐犯蠢的事讲了一遍。
因为聂荣在,聂钊也在,顾sir和廖sir都没有说什么,可是灯光照着他们的脸,脸色全是铁青的,他们看站在暗阴里的霍岐,眼神里也满是鄙夷。
聂荣握着顾督察长的手:“这桩案子必须全程公开,而且我希望它能被提交到皇家警署总部,由总部抽签来订陪审团,而不是香江律政署,我信不过他们。”
顾督察长笑着说:“聂老的顾虑我能理解,但是还请您相信我们香江的警务和司法,当初于sir作为一号探长违法犯纪,我们可没有容情过。”
聂荣反握他的手:“可是我们的律师提交过多份协查报告,要求调查于亨,都在警署阶段就被驳回了,但是今天,他就在绑架琏中。”
于亨,堂堂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探长,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亲自出马搞绑架,甚至于,最后还被聂氏的保镖给击毙了,简直了,生的伟大死的憋屈。
也搞的顾督察长甚至没有办法帮他圆谎。
顾督察长也只能笑着说:“您的愿望,我必定会向皇家警署总部反应,至于他们会不会授理……”
聂钊站到了老爹的前面,说:“93年的税款正值申报阶段,我会向区议会提交抗议申请,司法不明,税法却样样分明,今年的税款,我们聂氏意图暂缓。”
跟有钱人打交道就这样,聂氏一年的营收那么高,税款当然也是天价巨额,除了即时发生的每一笔会在月末报税,还有一份每年的赢利增值税,市政收到以后,不吹牛的说,整个特区的公务员工资,包括警务费用就能涵盖掉。
这下可好,于亨大张旗鼓,亲自出面搞绑架,把一桩单纯的警匪案,搞到整个警界都带上了嫌疑,现在聂钊抗议,不肯交税,那帮议员不得指着警署的鼻子骂?
简直了,顾督察长打掉了牙还得往肚里吞,为了薪水还要陪笑:“应该的。”
又亲自帮聂荣开车门:“天都快亮了,辛苦聂老,快上车,回家休息吧。”
聂荣如今的坐驾,是一辆全新的防弹奔驰S600,本来是聂钊给自己买的,但是老爷子跟他搞宅斗,突然一天跑到公司,开上之后,就赖皮着不给了。
聂钊于心里叼了老爹一番后,又订了一辆新的。
而他们是在劳斯莱斯前,他不想聂荣坐这车,何况陈柔还在副驾驶,他就伸手关上了门,并说:“父亲,我送您上车吧。”
可聂荣就不,亲手拉开车门上后座,并说:“咱们一起上医院,看嘉峻去。”
他太太险些就要被那些抱着长焦镜头,无孔不入的记者拍到,而以目前香江司法界的暧昧,以及他们在抽取陪审团的时候,故意搞点鬼,万一张子强以后还能出去,他太太的人身安全岂不还要受威胁,再说了,一旦曝光,聂氏的生意怎么办?
但老爹不做人,大庭广众之下,聂钊也得吐着血帮他圆。
示意劳斯莱斯先走,他自己去坐奔驰车,当然,还要双手合十谢谢记者们,感谢他们愿意为了聂嘉峻而奔走,还得谢谢一直状态不在线的廖专员,这才要上车。
车起,他偶然向外一瞥,就看到霍岐站在树荫里,正在干啃一只牛角包。
他刚才其实都看到了的,看到在争执中,霍岐推开了张sir。
而张sir在警务处,虽然是文职,但管着所有警员的调令和升迁。
这还是头一回,聂钊喊停开车的宋援朝,放下窗户,说:“今天辛苦霍sir了。”
不过霍岐并没有理会他伸出去的手,将最后一块牛角包填进嘴里,举起矿泉水咕咕的灌着,灌到一半,看聂钊还伸着手,一转身,走进了远处的黑暗中。
宋援朝不明真相,又特别讨厌这帮香江阿sir。
他笑着对老板说:“我听太太说,霍sir跟她打过赌,抓不到张子强就辞职。”
聂老板难得纡尊降贵,跟个小阿sir握手,竟然还被对方给拒绝了?
他一笑:“这帮香江警员,也是该有人教他们如何做人了。”
宋援朝叹气:“他们吧,太会玩心眼子,又会讨好记者,很难缠的。”
跟老板沟通一下,宋仔很开心的。
但老板的心情,六月的雨,说变就变,他问:“霍岐去过家里,你却没告诉我?”
曾经养和死了那么多人,霍岐从来没有放弃追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