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伏魔阵。这下他可懵了,难道说练功走火入魔了,法力反震把自己震晕了,然后星汉法旗脱离了控制暴走了陈玄使劲揉了一下后脑勺上的包,疼得把嘴咧到了耳朵边上,同时疼痛也把他这个不着边际的猜想撵出了脑袋。茅山派所有的典籍和历代的实践经验告诉陈玄,就算道士的桃木剑可以互相谈恋爱,星汉法旗也不可能暴走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威力巨大的星宿伏魔阵不受控制的暴露在校园的爱情小路上,陈玄决定收了法旗撤了阵势再说。目标明确手,陈玄走到阵势的边缘,脚踏罢步,手掐法决开始回收法旗。“星移斗转依天道,阵收旗卷定尘埃。收”陈玄手上飘出一团云气罩向阵势,当云气布满阵势上空后,猛然收手回握。正常情况下与他心意相通的法旗就会被轻松收回,可是今天晚上的情况本来就不正常,法旗和阵势在陈玄的法术下毫无反应运转依旧。“真是见到鬼了我自己的东西不听我的使唤,说出来非让人笑死不可我就不信,收不了你们”法术失败后,陈玄的心情更坏了,嘟囔了一句后,发了性子运起全身法力跟法旗和阵势较起劲来。在陈玄的法力催动下,阵势上方的云气翻滚了一阵后急速收缩裹了下去。陈玄正以为得计,准备接收法旗,忽然间一声闷响,阵势外的云气忽然化成闪电倒卷过来。结果就是毫无防备的陈玄结实的挨了自己的全力一击,静谧的校园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哀号,陈玄带着非常美丽的蓝色火花,划过完美的弧钱,四脚朝天的栽倒一棵矮松下面去了。摔到树下的陈玄,后脑勺先着地,在原来的大包上面又叠加了一个小包。“真他妈的背难道是烧错了香,请了衰神附体了”陈玄躺在地上骂了一句,扭动着身体打算爬了起来,忽然感到草丛里有东西缠到了他的腿上。“妈妈的,草丛里有蛇”陈玄骂了一句,一下子从地上跷了起来。他这一跳,足有几米高,可谓是发挥了体能的最大极限。可他想像中的“蛇”还是缠住了他的脚脖子,在他到最高点的时候一下子绷得很紧,把他从空中拉了下来。陈玄落地后,立刻哈腰探手捉住了“蛇”身。虽然东北不盛产毒蛇,但他此刻正走背运,不得不小心谨慎,就算缠上的不是毒蛇,被咬一下疼半天也是不值的。“蛇身人手柔软而强韧,不是蛇类那种冷冰冰滑腻腻的感觉,仔细一看,陈玄的鼻子差点气歪了,缠住他的只一根皮制的长索,刚才的一身冷汗算是白出了。“谁乱丢东西,不但砸到了花花草草,还把我这个有为青年给吓到了太不讲究了”陈玄解开脚脖子上的索套,抱怨着想把长索扔掉,刚想甩手的时候又发觉了不对。“这不是商老师的家伙吗商老师,你晚上不睡觉,拿我开涮是不是搞我的法旗,然后又给我下绊马索,我可没犯你立下的规矩,你这么整我可有点儿过了别躲着了,快出来吧”陈玄认出了商瓷的纠缠长索,以为是商瓷在和他开玩笑。喊了半天没人搭话,陈玄又说:“你不出来,我也能找到你。你的绳子在这里,我来个顺藤摸瓜。”
说完顺着长索摸了过去。陈玄顺着长索转了几个弯,最后又能绕到另外一棵矮松下面,在长索的一端迎接他的不是商瓷的笑脸,而是一把被长索系住手柄,刺穿碗口粗树干的一把长剑。这剑陈玄也认得,就是商瓷的鸣雷剑。这回陈玄可笑不出来了,纠缠索、鸣雷剑是商瓷从不离身武器,是他混饭吃的家伙,就算是成心和他开玩笑,商瓷也不会把成名的兵器这样草率的扔在树林里,如今商瓷本人不见踪影,留下成名武器在这里,分明是出了严重的问题。感觉到问题的严肃性后,陈玄重新把四周仔细查看了一遍,一查之下更是心焦、周围的树木花草留有许多法术拼斗的痕迹,显然是在他失去意识的一段时间内这里发生了拼斗,而且其中一方是商瓷,而且商瓷连自己的武器都失落了。这了弄清商瓷是否出了事情,陈玄先打了商瓷的手机,在得到无法接通的提示后,又急火火的跑到商瓷的单身宿舍去敲门结果仍是一无所获。寻找商瓷不见,又担心运转的星宿伏魔阵惹出事端来,无奈之下陈玄只好回到小树林的阵势这上看守,然后打电话给公子白求助。商瓷离开以后,公子白和啸月均感到肚子发空,于是在冰箱前面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食物争夺战,战斗的结果是啸月以速度优势获得了完胜吃光了绝大部分储备食物,可怜的公子白只捞到一根手指粗的火腿肠果腹。眼见啸月得意的拍着肚皮回了卧室,公子白无奈的空着肚子躺到了自己的床上。虽然了然和尚离奇失踪,但是地球仍然转动,公子白必须要吃饭睡觉过日子。为了调解肠胃的矛盾、停止它们的争吵,公子白躺到床上后开始按照茅山派的功法修炼。李宠见公子白开始修炼,没了说话打趣的对象,径直返回法像静修了。茅山派的功法无疑对肠胃有良好的保健作用,完成了三十六遁体内灵气循环之后,公子白摆脱了饥饿感神气充足的睡着了,酣睡了半小时,公子白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手足不自主的微微抽动,额角和鼻翼流出了成行的冷汗他又做恶梦了。还是与头一天晚上相同内容的恶梦,但这次更加清晰逼真。
在梦中,公子白眼睁睁的看着朋友和兄弟消失,体验着被缚的恐惧和无力,承受着同类被屠杀的巨大悲哀。当最后的恐怖场面出现后,公子白啊的一声惊叫从梦中惊醒,直直的坐在床上,脊梁骨冒着凉风,任由满头满脸的冷汗滴答在被褥上,好一阵子公子白才从惊惧中恢复过来,有些颤抖的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根烟点燃,想想静下心来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噩梦不断。烟还没吸两口,思考还刚刚开了一个小头儿,他那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手机响了起来。公子白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立刻认出了陈玄的号码,接通后没好气地问道:“小玄子,半夜三更的你干嘛打骚扰电话”陈玄没有向公子白作任何解释或者道歉,劈头就问道:“师叔,你今天见过商瓷商老师吗他在不在你那里”说道商瓷,公子白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他没有说出来,很平静的回答到:“我刚见过他,因为一些事,我们下午和晚上都碰了面,我睡觉之前他才走的。让他在我这住,他非要回学校宿舍,这时候也该在床上做梦约会仙女了。你找他干什么”公子白他们都尽量不让他参加,了然和尚失踪的事情非同寻常,所以公子白暂时还不想让陈玄知道,更不希望他参与。陈玄得到公子白的答覆后回答说:“师叔,商瓷老师好象出事了,他的长索和长剑掉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我打他的电话接不通,到宿舍找他又找不到。还有,我自己的法旗突然摆出了我施展不了的阵势,死活都收不回来,天快亮了不马上收起来的话会出大乱子的。我不想打扰你睡觉,可事情实在有点儿棘手,只好找你商量一下了。”
“你说商瓷出事了真他妈的见鬼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公子白骂了一句,不详预感这么快就被陈玄证实了,他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我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里,你快来吧”陈玄说完挂了线。公子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他的举动把法像里的李宠和隔壁的啸月都给惊动了,李宠从法像里跳出来的时候,啸月刚好推开房门伸进了脑袋来看动静。李宠第一个发问到:“老大你不多睡一会儿,干啥又爬起来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算是为了了然大师的事,也不至于这么早出去,现在连鬼都在做梦,啥事都办不了啊”“是呀。你不是神经衰弱吧”啸月打着哈欠坐到床边,不明白一向以“觉皇”自居的公子白为什么这么精神。公子白一边把衣服裤子往身上套,一边对啸月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玄刚打来电话说他遇到了麻烦,很可能商瓷老大也出事了,我得过去看看。既然你醒了,就一起跟着去吧。”
听公子白一说,李宠和啸月都很吃惊,齐声说道:“开玩笑吧商瓷的后台老板可是整个仙界,他咋还出事了呢”
对于李宠和啸月的问题公子白没法详细回答,只能简单的作一下情况说明:“具体情况陈玄没说清楚,要过去看了才知道。这小子平时投机取巧的鬼主意不少,反应也够快,能让他摸不到头脑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的情况一定不简单。大家一起过去看看吧”李宠一向和公子白共进退,是公子白最忠实的跟屁虫和第二影子,对公子白的决定当然赞同。啸月听说是他虐待的对象,跑腿的杂役陈玄和超级酒友商瓷一起出了事岂有不去之理,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穿好了衣服,到客厅里等公子白。于是这个奇妙的人,鬼,妖组合打开了妖力空间的入口跳了进去,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在树林里犯傻的陈玄。教学楼后面的树林里凭空出现了一道蓝色的空间出口,从出口里面悄无声息的走出三个身影,其中两个定在地面上,一个特别小的飘在了空中。这两位正是穿越了半个城市在第一时间赶来支援陈玄的公子白一众。李宠飞的高,看得远,身在半空之中很快就发现了空地上运转的阵势和原地转圈的陈玄。在李宠的指引下,公子白和啸月离陈玄还有三丈远的时候陈玄有了感应,手上抓着一把符咒回身戒备,入目的是树丛后面四只绿油油忽明忽暗的光球。他看到的光球不是别的,正是公子白和啸月的眼睛。在漆黑的饿树林里,回头看见身后有四只闪着绿光的眼睛,胆子小的立刻就会尿裤子。陈玄的胆子不小,裤子没有尿湿,但还是本能的双手一抖,冲着公子白和啸月的眼睛发出了六七张符咒。幸好最前面的李宠眼明手快,见势不妙俯身而下,挥手一道阴风卷走了还没爆开的符咒,及时避免了一场校园误伤事件。为了避免浪费和污染环境,李宠在空中画了一大圈,把阴风吹飞的符咒收了回来,丢到陈玄的脸上,对他说道:“小玄子,你太紧张了吧他们俩的贼眼都不认识了吗”陈玄看清了来者正是他苦候的公子白和李宠,啸月,心神安定了不少,收起符咒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解释起来:“这能怨我吗我正在这儿着急呢,你们就连声都不吭的从后面摸上来,还使劲瞪眼睛,好人也被你们吓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