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反过来跟我这讲条件。
还有,你离着名将这两字还十万八千里,着什么急。”
宝鼎也没想到黄品会拿炮对他来这么个反转。
憋得脸色通红,几次张开嘴巴都只是蠕动了几下而说不出一个字。
见宝鼎急成这样,黄品无奈的横了一眼过去,压低声音道:“你还能不能再蠢些。
谁能扒开你的门进去看着你与那么女子欢好?
就不知道装装样子?
况且你在安登的长子已经十岁,河西的次子已经两岁。
怀不上骨血,那就说明是女子有问题。
到时候再给打发了不就完了。
可若是一上来就拒绝,你让我这道军令如何发下去?
发下去后,你又让下边的兄弟如何看你?”
“公子,你可吓死我了。”
听了黄品给的主意,宝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胸脯先是语气带着些幽怨的应了一声。
随后脸上再次泛起兴奋的神色,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炮,低声道:“我可不是厚脸皮之人。
这炮比药包厉害的不是一点半点。
只要公子让我一直任都尉,再给短兵多配些炮。
只要上了战阵,想不要军功都没可能。
而军功多了,又怎么不跟在如神人一样的公子后边扬扬名?!”
宝鼎这番既是解释又是愿景的话,让黄品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火炮虽然是跨时代的玩意儿,但还是太过原始。
若是真能百战百胜,大明即便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也不会轻易的亡国。
而且再厉害的东西,也是由人来操控,人不行照样白扯。
得给宝鼎泼点冷水降降温。
抬手指了指炮,黄品嘴角向上扬了扬,戏谑道:“你以为炮这玩意儿跟铸锄头一样简单?
先不说需要多少铜料,光是制范就难的不行。
即便范成了,稍微有点差错炮管就会有明显的薄厚不匀,成了一门费炮需要重新炼化。
这四门是墨安与墨房有了大运气,一月间铸成。
而接下来的一月,却是一门都没铸成。
真若是大战,这四门炮抵不上太大用。
即便是炮多,若是与匈奴对阵,也同样是胜负难料。”
闻言,宝鼎罕见的顶嘴道:“咱不是还有重骑。
若是军中布了百数的炮,先轰上几轮,再下令重骑突进,什么人也扛不住啊。”
黄品抬手拍了一下宝鼎的脑袋,“打了些树枝,真以为炮能天下无敌?
匈奴人都是傻子不成,就知道往炮口上撞?
来回调换着方向,炮就得跟着换方向。
几次就能把持炮的人给溜趴下不说,谁又会给你从容摆炮的功夫。
再者,那炮不是跟弓弩一样,只要有力气,或是只要有箭矢就能一直放。
里边装的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现在过去摸摸,看看那炮热不热。
如果接连再打上几次,就要停下歇歇,不然再打那炮就容易炸。”
看到宝鼎兴奋的神色总算是退了下去,并且变得凝重起来,黄品冷哼一声继续道:“知道想得太美了?
另外,别以为把炮给你是对你纳女子的补偿是说笑。
这炮眼下一共就四问,原本是留在船上护着我的。
两头你总得选一个。
你既然不想与夷人女子有骨血,那就把炮在步战与骑战当中的战法也尽快给琢磨出来。
若是琢磨不出,那就给我老老实实领了军令。”
看到宝鼎神色又是一凝,黄品不给宝鼎继续磨迹的机会,起身在衣袍上拍了拍,下令道:“炮怎么用见过了,威力如何也有了数。
赶紧下去安排继续启程,争取明日就到了那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