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墨开着车,我跟祁尧丞坐在后座,三个人沉默着,好在车内有舒缓的音乐,不然气氛会显得更加的尴尬。
我的头倒在祁尧丞的肩头,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祁尧丞伸手揽过女人的肩头,让她在路途上睡得安稳一些。
“祁总,那个间接害死锦暖的人在哪儿”江御墨从后视镜看向祁尧丞,一直盘旋在心里的疑问还是问了出来。
“监狱。”祁尧丞回答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会让他把老底坐穿的。”
江御墨深深吐了一口气,“他害死了锦暖,却不是判处死刑,祁总,这一点都不公平。”
“温锦暖之所以会死,完全是她不信任你,与那个人有关,却没有那么大的关系。”祁尧丞客观的评述道,“墨,别说这些了,你安心开车吧。”
“祁总,以您的能力,想让一个人发生意外死在监狱里应该不是难事。”江御墨轻松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起来。
祁尧丞摇了摇头,“对不起,墨。”
“祁总,不给锦暖报仇,我这一辈子都活得不安稳,我要他血债血偿。”江御墨眼神变得尤为坚毅与固执,“倘若您不帮我的话,我宁愿进入监狱杀了他,再自杀,也不愿意就这么苟活于世。”
“真是好奇那个叫做温锦暖的女人,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让江先生你这么神魂颠倒。”我闭着眼睛,疲惫的问道,“难道我学姐就这么比不上她吗”
“因为是初恋的缘故。”祁尧丞替江御墨说了一句公道话,“男人对初恋也是最怀念的。”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力道不大不小的揪住祁尧丞的耳朵,“当着你老婆的面,你是在暗示你还怀念慕霓姗是吧”
“我实话实说,霓姗她确实挺棒的,我觉得娶她的男人很幸福。”祁尧丞并没有跟女人避讳谈这个话题,而是十分坦然的面对了这个问题,“当然了,我的幸福不在她那里。”
“你这么回答,我反倒觉得你不虚伪,因为在我的心里,秦龙都也有一席之地。”我松开了揪着祁尧丞耳朵的手,道,“以后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很大方的。”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望雅西,如何虽然说她是做错了事,但是她有病在身,又怀着孩子,我觉得”祁尧丞的话毋庸置疑被女人给截住了。
“祁尧丞,你心疼她的话,你跟我离婚,把她娶进门不就好了。”我从祁尧丞的肩膀上直起头来,笑得很认真。
祁尧丞只在女人的脸颊上“啵”了一口,“跟你离婚,你还不如让我死。”
“咳咳咳”江御墨的嗓子有一些不舒服。
我跟祁尧丞之间的对话就到此为止了,我们似乎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忘记了还在舔舐着自己伤口的江御墨。
坐在车里实在太舒服了,我一不小心失去重心,摇摇晃晃地又倒在了祁尧丞的肩头。
祁尧丞怕女人冷,将她紧紧地搂入自己的怀中,“墨,把冷气打高一点,我们睡一会儿。”
江御墨听从了祁尧丞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回到了s市。
江御墨直接把车开回了sa,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还睡得舒服的祁尧丞跟陌闫朦,只默默地把车停在车库里,没好意思打扰他们。
史曼芸因为江御墨,无心工作,所以她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到车库来取车,正好她看见祁尧丞的车,想着这几天她的心情特别不好,她想直接跟他请假。
她做了非常坏的打算,如果祁尧丞不批准她,那么她就辞职,她现在这样的状况,如果不出去走走的话,真的可能会生病。
史曼芸敲了敲并没有熄火的祁尧丞的车窗玻璃。
江御墨正在看手机,一抬头,看见史曼芸。
因为玻璃的原因,史曼芸并没有看见坐在主驾驶位上的江御墨。
江御墨想该来的还是会来,所以他直接开了车门。
史曼芸看见江御墨从车里出来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落了下来,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就这么轻易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种感觉真是太惊喜,太让她的情绪亢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