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童睁开眼瞪着天花板,继续听着那脚步声靠近。
没有半点犹豫,她坐在沙发上悄悄施了法,办公室亮着的灯瞬间黑了下来,然后将箱子变了不见,随即潜身入了办公桌上的财神爷雕像里。
待过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办公室的门被人悄悄打开,一道黑影拿着手电筒悄悄走了进来,却并没有开灯,而是拿着电筒在办公室里四处扫射起来,好像在检查有没有什么人。
那道黑影在办公室里找了很久,最后在时兆桓办公椅后面堆积的密密麻麻的书架上取下几本书,把手中的一叠东西塞到了书架后,又重新将取下的书塞回去,随即将架子迅速整理了下,让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被动过的意思,让放到后面的东西被隐藏的严严实实,又将办公室看了一遍,就快速离开了。
黑影离开了好一会儿,四周一片死寂,钱清童才从财神爷的雕像的里出来,眼睛一眨,办公室里的灯也跟着亮了起来。
她站在沙发前,望着办公室门的神情有些奇怪,随即走到书架处,将刚才动过的那一片书取下,把黑影刚放在上面的东西拿出来,才发现是两个用薄薄的塑料袋包好的东西,摸起来鼓鼓的。
钱清童将第一个袋子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这才看到里面是一沓厚实照片和底片,她起初没有看清照片上的人,但再一看,只觉得这些照片很是熟悉。
“老太婆,这好像是上次时兆桓被带到警局时,那个警察拿出来的照片。”
钱清童将另一沓放在架子上,眯着眼睛将这些照片认真看了好几遍,神情愈见豁亮,“好像是诶是魏徒林那几个人和女人的照片,还有和一些男人喝酒的照片,这好像是在夜店里。”
她又把底片拿到灯光下认真细看起来,嘀嘀咕咕自己琢磨道:“刚才那人把东西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是不是上次警局把照片拿出来说是时兆桓找人拍的证据还不足,现在把这些底片放这里,应该是证据吧。”
“好家伙。”钱清童将底片全部看了遍,眼中全是嫌弃。
“时兆桓这后生虽然性子冷了些,狠了些,但是做不出这种偷鸡摸狗的猥琐事情来,外面人栽赃来的。只是这种法子都找的出来,那家伙是怎么上来的银行关的这么严实。”
“应该是白天就进来的。”
“宝宝,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钱清童把照片和底片全部放回袋子里,又拿出另一沓打开来看,里面是两大张银行账户交易记录。
钱清童翻开一看,几张是时兆桓的账户资金流动情况,上面有好几个记录,数字很大,她又将另一张打开来看,上面写着薛步生三个字,也是有几笔来自兰道银行的转账,而且有几个进账数额和时兆桓的出账数额一模一样,还有几个人的名字不认识,但也看到这几个人的进账金额与时兆桓的出账金额相同。
钱清童一目十行扫视完上面的数字,一笔是两千壹佰捌拾万,另一笔叁仟捌佰万,再几笔都是好几千万,合计起来好十几个亿,只是分成了很多笔,看起来还不算数额太大。
“时兆桓给这么多人打过钱啊”
“应该不是。”钱清童愁眉紧锁,一边迅速浏览一边道。
“这一次好像查的是这后生和薛步生两人,薛步生是政要,今晚听时兆桓说估计有人要将他俩一网打尽,似乎没有牵连到其他人。所以这些人很有可能和薛步生有关,时兆桓怕一个薛步生太明显,把账转到了其他人手上,由此掩人耳目。”
“老太婆,你这意思是时兆桓真的贿赂这些人了”
“你傻蛋,我是说这些证据想要体现的意思。不过这么明显的嫁祸居然有人想得出来,我要是时兆桓,真的贿赂人,肯定把证据毁了呀。这是谁想这么做”
钱清童拿着这些数据一脸思索,“尹书阁的确是很明显,但他没本事做时兆桓的假账啊”
“老太婆,我觉得光有这些票子也不可能吧,你在银行当秘书的时候,我也看到过,这些数据是兰道内部的数据。外面人要查,时兆桓既然知道有人在对付他,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这些资金流动的数据留下啊。应该是内部人做的,而且是地位很高的,不然内部人除非很讨厌时兆桓的,谁敢做这些假账”
钱清童听宝宝如此说,想起那天听到林朵音和林国豪的谈话,心下有些清明,“下面的人可能不讨厌时兆桓,但有一个想要鸠占鹊巢的人可能。”
“你说林”
“有可能吧,虽然这证据明眼人看着假了些,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次他的对头赶在冥币事件后立即下手,还动了中央的关系和媒体把事情闹地不可开交,应该是动了要拉他下马的心思。”
“你觉得他要毁了兰道”
“有林国豪就不一定毁兰道,但毁掉时兆桓是一定的。”钱清童将两叠资料原封不动地放回袋子里,犹疑了片刻,悄悄变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袋子替换原本的两个袋子,放到书架上,把一切归于原本模样。
钱清童拿着两沓原本的资料犹疑片刻,随即暗暗运了一层仙气,那两沓资料瞬时消逝成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