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慕容白对着少观吩咐:“送姜公子回客院!”
“喏!”少观上前搀扶起姜清衍,语气淡淡道,“姜公子,走吧!”
月酌院。
小厮含光身姿孱弱,眉眼间带着几分怯意,低垂着头,双手规矩地交叠放在身前,膝盖跪在柔软的锦毯之上,却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弄月,吞吞吐吐道:“小的…去…去了几趟,都被岁安堵在了外面…”
“岁安说…他家公子身体不适,不便见您…”
弄月侧躺在榻上,手撑着额头,面上慵懒之色尽显:“下去吧。”
“多谢公子!”
阿喜瞅着含光出了门,才凑到弄月身边分析道:“这个桑晚公子着实让人看不明白,他自从进了府,就很少露过面,公子你这般三番四次的请他,要说是礼贤下士都不为过,可他呢,这般躲着你是为何!”
弄月摩挲着眉梢,思忖:“我与他同为风尘中人,我原以为他愿与我更加亲近一些,谁知却这般难以接近…”
“想来是他顾着他先前官家公子的身份,不愿与我交好吧…”
阿喜有心想责骂几句,想到那位也算是可怜人,遂悻悻的住了口。
这时,风眠从外间进来,他与弄月相处甚久,又是商人之子,也不太在意弄月的出身,所以来往的密切了些。
弄月看见风眠,立马起了身。
“我这新得了一些糕点,想送去予你品尝,不曾想你竟过来了!”弄月扯出一抹真心的笑,道,“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风眠心情有些低落的回道:“我哪日是忙碌的?妻主她如今娶了千家公子,以后我的清闲日子就更多了。”
“说不准哪天就被遗忘在府中的角落,记不起了…”
弄月遣了阿喜和灯竹出去。
随即将风眠拉到椅子前坐下,同病相怜道:“我又何尝不是呢!”
“听闻千家公子在妻主心目中的份量非常之重,这岂是你我这样后来者可以比的…”
“你看正君主子新进门,都未能撼动千公子的地位,可见千公子的手段…”
风眠摇了摇头道:“那位千公子看着不像是有手段的,只是占了一个先字,因此便入了妻主的心…”
“他在妻主心中的位置,终究是与我们不同的…”
弄月忧心忡忡问:“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想到目前的困境,风眠有一瞬的出神,不过很快他便清醒过来:“主君都未曾表态,我们还是先看着吧,兴许轮转侍寝后,还能挽回妻主几分…”
“我今日也无心品尝你的糕点,改日我再过来找你,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