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轻轻的叹息,白狼莹绿的眸里闪过暴虐,恶狠狠一口咬在她细致的颈间,直到感受口中血液的腥甜,及听到对方细细的闷哼时,才猛地松了口,揪住身下人的衣襟,重拳夹着雷霆之势朝白夜的脸揍去,嘶哑地低吼:“fuck”
白夜叹气,这人果然是属兽的。
硕大的拳头在几乎触及那张淡然看着他的脸时,方向略一转,猛地砸在她脸颊旁边的凳子上,呯地一声巨响,在那实木沙发上砸出一个碗口大的洞来。
木屑飞溅,划破她细致的脸颊。
白夜一无所觉般慢慢地仰起头,朝他微微一笑,用听起来就很没心没肺的声音道:“抱歉。”
抱歉什么
不知道,我是你的谁你是我的谁
不是情人、不是爱人、不是朋友、不是敌人,唯一称得上的也许只是基于利益的合作伙伴。
更何况,道歉这玩意儿在白狼的世界里连狗屎都不如,这个词从老甘必诺那里开始就是垃圾、死亡、背叛的同义词。
但是
慢慢地低头,然后用几乎把对方嵌入自己身体的力量环住怀里的身躯,白狼怒吼:“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闭嘴闭嘴”
白夜忍下那被勒得几乎自己肋骨要断掉的痛感,慢慢地,自虐似的把手环过对方的腰,继续勒紧自己。
这真是他妈的该死为什么呢,他应该在找到这混蛋臭小子的时候,直接掀翻对方,然后操到这混蛋跪着求饶,再拿k16捅进对方的嘴巴,不,屁眼,一枪把这两面三刀的混账货轰飞到太平洋。
而不是这样
“你他妈想死么,喘不过气来也不吱一声”白狼用力地拍着对方的背后,看着白夜在他大掌下不但没舒服点,反而咳嗽得更厉害了,声音不由带了一丝恶狠狠的惊慌。
“吱。”
“我操”拍人的大掌顿了顿,白狼脑门上暴出几条青筋。
白夜喘过气来,苍白的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慢慢退去,她靠向椅背,勾勾唇:“我只是在证明自己活着。”
倦怠的,淡薄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神色。
就算在bck监狱里处境最艰难的时候,白夜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才会让他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想说。
叉开长腿,坐在白夜旁边的沙发上,白狼恢复了平常那种神色,嚣张里带着点奇特的沉静,不容抗拒地勾住对方的肩膀,然后强迫对方把整张脸埋进自己颈窝里:“让我多上几次,我可以当作看不见。”
“”
怀里的身体颤了颤,沉默许久后,闷闷地冒出句模糊的:“去死”
“那我让你上”白狼呲牙,感觉衣襟开始有潮湿的感觉,抱白夜的手又紧了点。
“好。”
“臭小子,你他妈隔了一年才给老子消息,而且是给德克你说什么”白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大手一撑,捏住对方肩膀试图把怀里的人拖出来,心猛地跳了一下。
拖不动,脖子上肉疼,有人正咬着他脖了,死不撒口。
其实被咬的时候,捏着对方后颈的某条筋,稍一用力,巨痛酥麻就能迫使对方松口,但为了自己的脖子着想,或者别的什么,白狼没再使劲,只是半抱着白夜哼了声,唇边弯出奇特的弧度:“就你这小身板,还想上别人,不被”
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年年,某日和白夜关于他某个从bck开始就是死对头的对话,俊酷的脸立马黑了三分。
被白夜上过的,貌似、好像、似乎还真有其人。
嚣张的脸上变幻了几种颜色,拳头骨节白了又青,白狼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吧,等我做了某人,就让你上。”
“”
“那我让你上了,再去做了某人。”
“”
“算了,那我现在让你上。”
白痴对话到此结束。
“这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温情重聚告一段落,白狼翘着大长腿,挑眉看着似只剩一口气,被钉在检查床上的男人。
“介绍一下,我的家庭医生。”白夜洗了把脸,懒洋洋地半窝在沙发里。
“”白狼喝了口葡萄酒,唇角勾起个怪异弧度:“我以为他是你背后的资助人。”
这男人到底是bck里的北派狼王,什么都躲不过他的眼底,只是彼时他对风墨天也并不完全信任吧,否则风墨天早就该知道她是谁了。
白夜轻哼。
这真是一个好游戏,我们都骑在做在叫千钧一发的旋转木马上。
“曾经是。”
盯着白夜轻描淡写的样子,目光又转回海德里希身上,白狼忽然轻笑。
这只黑猫还真够狠的,以眼还眼么,他还记得那时白夜拖着鲜血淋漓的伤腿,却比谁都孤傲的身影。
看着海德里希僵直的努力保持着平衡的身体,不让几乎切入喉管的鱼线再继续勒入的艰难模样。
白狼想,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会埋头在他颈项间,让泪珠弄湿他衣襟的白夜。
“要处理掉他么”话音刚落,他目光瞟到白夜完全不符合她身材的白大褂上,忽然顿了顿,莹绿的眼里陡然升起一股暴虐,一把扯过白夜,眯着兽一样的眼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随即猛地单手扯上悬挂着海德里希颈项间的鱼线就要拉下去。
“等一下。”一只白皙纤长的手看似温柔地搁在他的手腕上,却恰好扣住白狼手腕上叫做命门的地方。
“白夜,你要彻底让我失望么。”浑身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气息,白狼微笑,手仍旧搁在那鱼线上。
那属于甘必诺的微笑,白狼从来没用那种笑脸对着她过。
白夜迟疑了片刻,慢吞吞地开口:“他还有用,不能死,而且”她顿了顿,唇边勾起个淡漠得带点悲哀的笑:“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希望”
没有希望,何曾来的失望。
白狼肌肉绷紧了,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夜,冰冷诡谲的气氛慢慢地升腾缠绕,许久,他松了手,慢慢地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