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杳儿在军中走动,这可是大忌讳呀!
余老头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又要参他一本了!
“祖母,”李杳笑了笑,寻到王妃身边坐着。
“今天这么多客人,真是热闹。”她乖巧得很,让战王妃也摸不着头脑。
“那个,杳儿,是余老先生找你。”战王妃秃噜说道,又起了担心的神色。
“余老先生,您找杳儿?”李杳朝余老先生看去。
余老先生,从盛杳一进门开始就懵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后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只感觉不可思议。这会懵着,还是李杳把他叫回了神。
“你是盛杳?你是个女娃?”
“是!”李杳回答道,“余老先生不知道的吗?杳儿以为,这都不是秘密。军中的将军,大多知道的。”
“谁知道?你说谁知道?”
“军中的将军呀!”李杳轻柔地说,“杳儿与他们共事许久,他们早该猜到了吧!”
还真没有,那些将军,基本上不知道。但李杳就是要这么说。
“啊,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余老先生?”她装作惊奇。
余望站在祖父身后,低头想笑,但还得使劲忍着。
“对了,余望也知道呀!他没告诉您?”李杳又加了一把火。
“你知道?臭小子,你也知道?”
余老先生站了起来,也不管在哪里,也不管有多少人,直接朝余望上手打去。
余望肯定不愿意挨揍,只得往外跑去。
余老先生追着余望打,打着打着,人也去了外头。
打着打着,他们祖孙就不见了。
葛大夫起身告辞,“战王,战王妃,草民带孙儿回去了!”他现在没有官职,便自称草民。
“葛太医慢走!”战王起身,把人送出堂厅,给了葛大夫十足的尊敬。
瞧着葛大夫与葛明往外走去,战王大笑着回去了堂厅。
“杳儿,你怎么能想出这一招呢?”
李杳连早饭都没吃,这会人都走了,又都是自家人。也不顾那么多形象,拿着旁边桌几上的糕点大口吃着。
“余老先生也够狡猾的,借着打孙子的名义,直接出了府。杳儿看他很久不会再来咱们府上了。”
“真好,终于能清静一些时间了。”战王笑着说。
战王妃不像他们祖孙两个这么轻松,她有些担心,“这余老先生怕是又要给京城送信,只怕要参你一本。”
“一本怕是写不下,参两本都有可能!”她真担心,余老先生的古板,全明渊无人能敌。
“管他去!”战王也不管了,“他爱参就参。杳儿是在做好事,他在晴川关这么多年,可不只是盯着本王一人。其他的事情,也该管一管。要不然,皇帝让他来这里做什么。”
“照我看,他应该要感谢杳儿,不是杳儿,关家还不知道要在晴川关干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余老头没有察觉得到,他就没错吗?”
他知道余老头的身份,可不只是一个谈和使臣这么简单。有些话,根本无需挑明。
当然,正是因为余老头古板,才会不偏不倚。其实在晴川关多年,余老头是帮了他的。
不然,朝廷那些喷子,早把他喷得体无完肤了。
战王心情是复杂的。
“祖母,您就不用担心了。杳儿觉得,余老先生回去之后更多的是怀疑人生!”李杳嘴角笑意甚浓。
“怎么会?”战王妃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