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从清晨到黄昏,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天。袁术的大军强攻不止,却始终无法突破豫章郡的防线,反而伤亡惨重,士兵们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看着眼前这残酷的战况,袁术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也无可奈何。天色渐暗,他无奈地长叹一声,缓缓举起手中的令旗,郁闷地发出了鸣金收兵的命令。
随着那沉闷的锣声响起,袁术的军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缓缓地退了下来。士兵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沮丧,身上沾满了鲜血和尘土。而豫章郡城上,守军们虽然也已精疲力竭,但看到敌军退去,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微弱的欢呼。
在豫章郡那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城内,刘繇伫立在城墙之上,望着满目疮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原本坚定的眼神,此刻已被惶恐所取代。袁术的军队不要命似的疯狂攻击,整整持续了一天,这漫长的一天如同一年般煎熬。
城头之上,多次被袁术的士兵攻占,可又一次次地被城内守军拼死夺回。激烈的战斗中,老将樊能不幸伤了右臂,他强忍着剧痛,仍坚持指挥战斗,可那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透露出他伤势的严重。
士兵们疲惫不堪地倚靠在城墙边,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刘繇深知,这样下去,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怀着沉重的心情,刘繇匆匆来到议事厅,与许劭商议对策。刘繇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地说道:“许劭先生,今日这一战,实在惨烈。袁术那厮这般不要命地强攻,我军伤亡惨重。城头多次易主,若不是将士们拼死抵抗,城早已被破。如今老将樊能伤了右臂,士气低落至极。若是没有外援,以袁术的性子,定会继续强攻,咱这豫章郡城恐怕是守不住啊。照此下去,明日只怕都难以支撑。”
许劭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在厅内来回踱步,沉思良久,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对策。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刘公,如今局势的确危急。袁术势大,我军孤立无援,难以持久抵抗。只是这外援一时之间又该从何处寻得呢?周边诸侯,或与袁术有勾结,或自身难保,实在是……”许劭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刘繇听着,心中愈发沉重,两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议事厅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豫章郡城的命运,也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这时,一旁的太史慈目光坚定,抱拳说道:“主公,据我所知,那会稽郡的孙策已然率部迁移进入豫章境内,并且曾两次向我豫章输送粮草。我观那孙策年少有为,颇具英雄气概,他此番前来,想必是有意为解豫章之围。瞧如今这局势,袁术铁了心要鱼死网破,强攻不止。倒不如让小将我前去求见孙策,恳请他亲率大军前来,与我等一同对抗袁术。有了孙策的助力,我军或能扭转战局。”
刘繇听了太史慈的建议,神色微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似乎有些心动。毕竟在这危如累卵的时刻,若能得到孙策的支援,无疑是雪中送炭。
然而,许劭却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郑重地说道:“万万不可,如今袁术大军压境,我军本就兵力吃紧,城破只在旦夕之间。若你再率精锐突围求援,城中防守力量必将大大削弱,这城顷刻间便会被袁术攻下。当下还是应以守城为主,凭借城墙坚守,等待时机。贸然派人突围,风险实在太大,恐会加速城破之期。”
太史慈听了许劭的话,心中焦急万分,他不停地用眼神示意刘繇,希望主公能改变主意,采纳自己的建议。可刘繇思索再三,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同意了许劭的说法。他无奈地看向太史慈,说道:“许劭先生所言有理,此时确实不宜冒险。子义,还请你暂且忍耐,我们先全力守城。”
太史慈见计策不被接纳,心中郁闷不已,但他也明白主公和许劭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他默默抱拳行礼,转身走出了议事厅。来到城头,看着那破损不堪的城墙和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太史慈强忍着心中的不甘,加入到修补城墙的队伍中,准备继续为保卫豫章郡城而战。
太史慈离开后,刘繇的脸上满是焦急与疑惑,他忍不住看向许劭,急切地开口问道:“先生,你方才阻拦子义,究竟是何意?我细细思量,觉得太史慈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如今我军处境艰难,若能得孙策相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为何不同意他前去求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