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就像是进食的时候被打扰了兴致,女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发现男人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坏笑,眼睛里似乎有火光跳跃,
梁妠感觉已经脱身刚要往外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天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宽大的手掌抓住她的两个手腕绰绰有余,将女人的双臂压在身后,如同押解这女泛人一样走上了战场。
骤然出现的灯光,让梁妠有些惊慌,她这才明白男人要干嘛,特别是小巷子的晚风贼溜,清风拂山岗,他想要用强,鸣乐造大浆,你不能耍横啊。
这是巷子的另一端,透过回廊的灌木丛能够隐隐约约走动的人影,这里是去洗手间的必经之路,梁妠有些后悔今晚穿礼服了,清风微凉,她感觉一切都完了,拼命的挣扎,反倒是像在助兴。
不过还好,黑暗给了女人一张遮羞布,察觉到男人并没有打算揭开最后那层面纱,女人也没有拼死反抗,她早就将异能运作到极致,玉丘二字,名副其实。
咚……咚……咚……,几声鼓点传出,声音有些沉闷,但每一个鼓点都震撼人芯,就像是蓄势而发,鼓点越来越密集,捶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如骤雨般密集鼓点,带起一阵阵旋风,让冰冷的空气也变得火热。
轰隆隆,轰隆隆,梁妠感觉似乎有雷鸣声在身后响起,她知道,那是小天实力提升,血脉奔流的声音,啊,多么雄浑的气息,多么澎湃的力量啊。
它就那样不知疲倦的搏击着,大起大落的搏击着,它震撼着你,烧灼着你,威逼着你,如同雷霆制裁万物,它让你从没有如此鲜明的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活跃和强盛,你惊异于它的真假,质疑着它竟能释放出那么奇伟磅礴的能量。
每一次轰然响起,就像是天上的闪电,试图将那顽石击碎,洞穿,它执拗的想要摧毁阻拦着的一切,愈捶愈烈,痛苦和欢乐,真实和虚幻,在那鼓点里交织,旋转,凝聚,翻飞,升华,忽然嗤啦一声,梁妠知道那是衣帛破裂的声音。
密集的鼓点戛然而止,夜幕下巷子粗气的寂静,耳畔传来远处的人声,虫鸣声,音乐声搅杂在一块如潮水般侵入梁妠的感官里,让她才醒悟到,这里还是在晚宴。
看着扶在墙壁上的洁白玉手,男人已经松开了对她的压制,还差一点点啊,梁妠已经触碰到了地域的边缘,她察觉到有一股新的能量正在她的身体内滋生,似乎想要冲出她的眉心。
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是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股劲,可始终还差了那么一点。
梁妠感知到了男人的粗犷,心中已然确定,上次在林妹子家并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不然第二天她也不会安然无恙,可现在该怎么办,就像世人说的,地域就在眼前,一捅就破。
女人回首看到了男人嘴角的讥笑,像是嘲讽她的蚍蜉撼树,就如同她刚才耻笑男人的以卵击石。
只要有撅芯,啃下弓扶,多么难的事情也能成功,铁杵磨成针,就是告诉世人,持之以哼的重要性,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只要持续不断地努力,最终都可以克服困难,实现目飙。
果然,新的力量正在滋生,春雷隆隆又响了起来,新的问题也出现了,究竟会石破天惊,还是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呢。
梁妠此刻也是有苦难言,不知何时,突然有一股无名火在她的心口滋生,顷刻间便蔓延至全身,命脉的关卡也在突突直跳,这是破境的预兆,然而,这火有一些邪性,关卡随着火焰的燃烧变得松动,但同时松动的还有女人的心房。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女人耳边低吟,让她将门外人放进来,如情人之呢喃细语,乖,把门开开,就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命脉之悸动,如风助火势,将人儿融合在一块,女人魔念丛生,又想起当初两人恩爱的画面,还曾出谜语给他,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
如时空逆转,那笑声又回荡在耳边,就在梁妠将要迷失的时候,她听到了任平生的笑声,开始她以为是错觉,然后,那声音却越来越近,等女人抬头的时候暗叫一声糟糕。
任平生一脸醉意,走路略带摇晃,犹如在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样,咦,恍恍惚惚中,他与一双眼睛对视在一起,男人轻声唤道,“妠妠。”
没有得到回应,男人皱了皱眉头,摇了摇脑袋,哦,原来只是与妠妠穿了一样的长裙,嘿嘿,这妇人在那巷子里作甚,晃来晃去的,都把我给晃晕了。
“正阳兄,你看那人好生奇怪,咦,人呢。”
“平生兄,你喝醉了,哈哈,那里有甚人,怕不是你想嫂子了吧,嘿嘿,怎么,等下出去再喝一点。”
“呵呵,你们去吧,我等下还有事。”
“哈哈,知道,唉,有那等的美娇妻在家等你,哪像我们这些大老粗,也没个人疼,说不定哪天……”
“呸呸呸,兄弟们都会好好的,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哎呀,平生,你还是老样子,吾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千杯不解饮,万杯苦沉沦。埋骨厚国土,肝胆两昆仑。疏狂君莫笑,赤子古禹人。走走,接着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