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该是来问审人的事,一进来,就冲去刑房。”
“啊......”窦民望大恐。
他的恐惧,不亚于一群被关押鞭打的学子。
这事,他这个皇城都指挥使要是不能尽快查清,那么,撸了他指挥使的官职,都不一定够。
窦民望立马百米冲刺,冲向刑房。
窦民望一个急停,滑步,跪在张献忠脚下。
诚惶诚恐道:“末将不知陛下大驾,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张献忠冷冷道:“这些杂碎,竟敢诅咒朕,诅咒皇后,诅咒大西,朕越想越气。”
“窦将军,审出来没有,到底是谁干的?到底是谁主谋?”
窦民望浑身冷汗泉涌,恐惧道:“陛下,这些学子,都是些阴险狡诈、敢做不敢认的小人。”
“末将安排六人同审,单单末将这边,就已经打了三个。可他们,一个都不说实话,一个都不敢承认。”
.......
张献忠眼色骤变,大失所望,冷冷道:
“窦民望,朕看,你的刀,钝了!”
“你什么时候,可怜起这些爱煽动、爱说风凉话的士子了?”
“啊......”窦民望大恐!
这话,明显带着责备的口气,责备他既不堪大用、办事不力,又跟士子一条心。
咚咚咚......窦民望急忙连磕三个响头,才敢辩解:“陛下,末将没有啊。”
“陛下,末将一定加大审讯力度。保证明天一早,一定把真凶,给揪出来。”
辩解完,保证完,窦民望急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他投靠的大哥:左丞相汪兆龄。
汪兆龄心领神会,急忙上前道:“陛下,这些个士子、文人,卑鄙者多,牢骚者多,实干者少。那几首反诗,定是学子所为,百姓肯定写不出来。”
“这样一个一个审问,他们在明,咱们在暗。迁延日久,必有漏网之鱼。”
“臣觉着,除了抓进来的这一百多人。外面,还有上千人,绝难查清。”
“而且,明日,就将开大西朝科举大考,不可分心。”
“臣以为,抓进来的这些,不管是不是他们写的,反正他们看过,统统砍掉,一个不漏,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天子之威、帝王之怒。”
“至于没抓进来的士子,继续组织他们考试。到时候,臣详细比对笔迹,再看他们写的文章。”
“若是笔迹相似,文章对大西有怨言、指责的,照文章拿人,一拿一个准,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张献忠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满意点头:“卿,真忠臣也!此计甚妙!”
转头,看向窦民望,咬牙切齿道:“窦将军,这些贼士子,不跟咱一条心,还敢咒朕和皇后,着实可恨。”
“你也不必劳心审问,统统杀掉,剥皮实草,放城门三日。”
“然后,家产没收,男丁为奴,女眷充做军妓,让弟兄们快活快活。”
“末将遵旨......”窦民望大喜!
他的棘手事,终于摆脱了。
他本是冲锋陷阵的武将,跟这些个士子玩阴谋诡计,本就不是他擅长的。
统统杀掉,何等的快意、干脆!
呵呵......一个都不说,就让他们后悔去吧。
......
窦民望正兴奋着,张献忠突然来了一句,又让他恐惧不已!
张献忠回头,冷冷道:“窦将军,如果皮没有剥完,人就死了。行刑者,也处剥皮实草之刑。”
“啊......”窦民望大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