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既然我已经自投罗网,那你就干脆利落地把我干掉好了,我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织田有信眨了眨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
“你果然没有愧对你身上父亲那一半高贵的血,有胆色。”足利赖光说着,坐了下来,“不过,报仇就像射精一样,必须射得干干净净才会舒爽,射一半,留一半,会伤身的。”
“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最起码在你所有的同伙落网之前,你不会死。”足利赖光扬起身子,望向窗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我的弟弟。所以,在所有参与过刺杀父亲的计划的人中,我让你最后一个死去,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织田有信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
织田有信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落在他的异母哥哥手里。
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足利赖光竟然在一夜之间,拥有了比从前强大十倍有余的力量。
“恐怕就连完全成长之后的他,也无法对抗这种力量吧”
想到这里,织田有信开始深深地后悔将那个人卷入这件事情当中。
第七集 雪耻之战
第一节 谁才是猎人
两千零六年二月二十四日中午十二点,东京,新宿。
夜幕已经降了下来,但是新宿街上的人群依然是熙熙攘攘。
在这拥挤的人群之中,有两个异国人正在街头散步。
他们身材魁梧,头发花白,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汉堡包,背着一个旅行袋,走起路来十分悠闲,一看就是那种退休了之后到东方来旅行的西方人。
然而事实上,他们两个人并不是来旅行的,也并不是退休的老人,他们是克格勃。
其中一个是普希金,另外一个是他曾经的下属库图佐夫。
半个月前,他们两个已经见过一次面,那时候是普希金向库图佐夫要求得到一些情报,但是被库图佐夫拒绝了。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普希金提出这个要求的三天前,克格勃一位高官正式签署命令将普希金开除出克格勃,所以克格勃日本方面就不方便再提供给普希金任何帮助。
当普希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依靠他的直觉开始察觉到事情已经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普希金还是难以相信足利赖光有能力影响到俄罗斯克格勃。
就算是日本首相也没有这个能力,何况是足利赖光呢
因此,普希金和织田有信便开始依靠独自的力量开始行动。
对于政客而言,往往有两个人际关系图,一个是在明处的人际关系图,一个是在暗处的人际关系图。
事实上,往往决定一个政客命运的,是后面那个人际关系图。
尤其是在政治斗争越现代化的社会越是如此。
政客也是商人,政治就是交易,只不过政客的交易只能暗处进行而已。
所以,一个成功的政客,在有一个光线的明处人际关系图之外。更需要有一个强大的暗处人际关系图。
政客们的人脉,金钱,地位全都于来自那个幽暗地地方。
因此,想要打倒一个政客。就必须从了解他的暗处人际关系图开始。
而普希金和织田有信正是打算先从这里入手。
像这种关系图。意味着一个政客的身家性命,当然不可能随便让人知道。
不过。对于普希金这种情报老手来说,这不算什么,他非常清楚地知道,政客的明处人际关系图和暗处人际关系图往往会有很大地重叠部分。
所以,普希金和织田有信所做地第一件事,就是重组了足利赖光完整的明处人际关系图。
他们两个人把所有地相关名字都写在一张纸上。按照他们对足利赖光的重要程度画成一个人际关系图。
很快。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把目光盯在一个叫做多贺胜的人身上。
这个人在这张人物关系中处于最外围。对于足利赖光的重要程度并不大,但是足利赖光每一次竞选。他都充当着干事的身份。
而且,多贺胜在几年前为了帮助足利赖光竞选连任,还曾经因为涉及贿选而被拘留过。
贿选是属于政客的地下手段之一,既然多贺胜曾经涉及过贿选,那就说明多贺胜是属于足利赖光地下关系网地成员之一,只不过是属于最外围地成员。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普希金和织田有信马上开始组织捕捉多贺胜。
他们一直观察了多贺胜,了解了他地生活规律之后,拦截在多贺胜前往酒馆的路上想要抓他。
结果,他们刚一出手,他们马上就被人狙击。
在这个时候,普希金和织田有信都意识到,无论是在智慧还是实力上,足利赖光都已经拥有了强大地外援,他们过于低估他的实力了。
但是在那个时候,后悔已经被人来不及了。
在枪战中,织田有信受伤被俘,而普希金侥幸逃脱。
所以,普希金再次来找库图佐夫,要求帮助。
“库图佐夫,我需要你的帮助。”普希金装作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口汉堡包,说道。
“对不起,老大,我帮不了你,你现在已经不是克格勃的人了,我无权”
“库图佐夫,我现在不想再听这些屁话给我说几句人话。”普希金转过脸,狠狠地瞪了库图佐夫一眼,声音没有提高,但是语气却变得十分犀利。
虽然普希金已经不是克格勃成员,但是不管怎么说,普希金都是库图佐夫的老长官,曾经带着他出生入死。所以,当库图佐夫见到普希金真的狂怒了之后,不得不说出实话,“老大,我跟你说实话吧,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因为莫斯科方面有人专门电令日本方面,告诉我们,万一你出现在日本,向我们要求帮助的时候,我们绝对不能提供给你任何帮助。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莫斯科方面还说,如果我们获悉你到了日本之后,要我们拖住你,并且马上报告你的行踪。”
“什么”普希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听雅克夫跟我谈起这个电令的时候,显得很不愉快。他对这个电令非常质疑,已经在通过他的渠道向莫斯科秘密申诉了。”库图佐夫说到这里,看着普希金,“你跟我联系的时候,雅克夫要我不要向任何人报告这件事情。这就已经是帮了你的大忙了。”
雅克夫是克格勃在日本方面的负责人,当年跟普希金是平级,两个人关系一直处得不大好。
“没看出来,原来雅克夫这混蛋不是个混蛋。然后呢半个月过去了,你们了解到了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约听雅克夫说,莫斯科签署命令开革你的那名官员,向我们这边发布的要求我们报告你行踪的命令,完全是他的个人意见。现在有关方面正在就这件事情调查他。”
“这个王八蛋一定是被收买了。”普希金愤怒地咬了一口汉堡包,“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收买我们克格勃的高官”
“呵呵。”库图佐夫笑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