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打断了卞和的牢骚:“先不说其他的了赶紧把鬼龙弄下去,然后再看看怎么找那些需要的东西我就不信,这么大一个长崎会找不到几套医疗设备”
鬼龙被晁峰小心地抱到了仓库一角的休息室里,已经完全清扫过一遍的休息室中荏苒散发着大麻的气味和残留的酒精发酵的酸味,小满吸了吸鼻子:“这里不行至少要一个绝对清洁的地方才可以让他好好休息,再说这地方到底安全么”
佐藤为难地抓了抓脑袋:“以前有个地方,但是已经被监视了再说我一直不是负责这个的,也就只有这样条件的藏身的地方,先对付着住下来,我再去想想办法”
向正一把拉住了朝外面走的佐藤:“千万别去现在外面的所有黑白两道的势力都在找我们,你现在出去找一个可以养伤的地方,估计你刚出门人家就盯上你了,要不就是等你带着我们去了以后一锅端,先给鬼龙做一些简单的医疗处理好了,我们再仔细想想有什么安全一点的方法”
简单地为鬼龙清洗了一下在降落时擦伤或撞伤的伤口,再仔细地为鬼龙缝合上腿上和肋骨上的伤,小满疲惫地坐了下来:“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体能简直就是超强的,要是换了我,估计早就趴在地上等死了,可他居然还弄下来一架飞机”
佐藤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以便的电视机上正连篇累牍地播报着飞机坠毁以及高速公路上发生枪战的新闻,不少电视台甚至直接走上街头采访行人,听取着人们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电视镜头上正播放着一个半秃顶的老头挥舞着胳膊喊叫的画面:“这是支那人的袭击就是支那人只有他们才会破坏我们安静的生活,只有”
卞和一脚踢在了放电视机的铁架子上:“这老王八蛋吃拧了吧这么多人围着他,什么来头啊长崎市长啊”
佐藤一口浓痰吐在了电视上:“呸以前日军侵华的时候留下的一个军官,组织了个什么老兵社,专门宣扬打回中国建立他老母的共荣圈的,连日本人都不怎么尿这老杂种也就是一些极右势力的政客把他当宝贝,每年都把他抬出来亮亮相,喊叫上几嗓子以后打发他两块钱饭钱的那种东西这丫怎么这么大年岁了还不死啊怎么就不中风啊我呸”
话音刚落,电视上的老头突然白着脸向后倒去,守在他身边的人赶紧搀扶着,电视画面也切换了角度,没来得及关闭的话筒中传来了杂乱的喊叫声:“龟孙前辈中风了,赶紧送医院啊”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佐藤:“兄弟你还有这本事啊说叫那老杂种中风他还真中风了”
哄堂大笑暂时驱走了鬼龙重伤带来的压抑和沉闷,李文寿甚至切换着电视频道,死活要让佐藤试试能不能让正在演讲的小泉当众裸奔,至少也要看看能不能让小泉说错话什么的
笑闹了片刻,电视画面重新被切换回了长崎新闻频道,刚才中风的那家伙已经送上了一辆悬挂着松鹤标志的救护车,卞和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医院的车啊怎么还有个松鹤的图案啊”
佐藤随口答道:“这个是鹤羽私人医院的救护车,一般都是为一些有钱人或政府官员服务的,我在长崎这么久,也不知道这个医院究竟是什么后台,高得吓人的医疗费用,还有两个专门的疗养分院,真不知道谁有这么多本钱来投入和维护啊”
向正和秦椋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疗养分院是什么样的疗养分院啊是不是那种环境幽雅、设备齐全的医疗养老院之类的地方既然医院没办法去,那这样的养老院也可以吧”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鬼龙,佐藤重新披上了那件还没有干透的外衣:“我出去看看,再找几辆车过来嘿嘿,我光顾着找医院了,还真没想到这些”
两个小时以后,佐藤已经找到了三辆面包车,顺便也打听清楚了疗养分院的情况:两个疗养分院都在长崎近郊,环境也很不错,但是因为只对那些有着特殊背景的人服务,保安设施也比较全面,在那里负责保安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脱了军装的现役自慰队士兵,甚至还有一些是日本第一空降旅的精锐夹杂在里面。
摊开刚刚找到的长崎近郊的地图,所有人都选中了那家坐落在湖边的疗养分院,环境、地形都比较适合,一旦遭到了袭击的话也容易撤离,但关键就是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去,而且还要在里面停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说到攻击或摧毁,所有人都是行家里手,但如此大胆的潜入和长时间的停留都是渗透和潜伏的大忌,几乎是完全没有希望的总不可能对着那些医生护士什么的直接说这个病人是战伤住院的,你们可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啊
佐藤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刚才中风那老杂种啊他现在住的应该是另一家疗养医院,只要我们袭击那里,尽量制造一些战伤的家伙出来,就可以把鬼龙夹杂在那些日本人里面先送进另一家医院”
李文寿想了想:“不行刚开始的时候也许还可以混过去,可那些警察很快就会去医院核实受伤人数和他们的身份,我们不可能凭空制造出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伤者吧再说头儿已经在那些小鬼子面前露过脸了,到时候还不是自投罗网啊”
向正仔细看了看两家疗养医院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们把那老家伙身边的人都清除掉,然后由我们冒充那老家伙的属下之类的,再把头儿的脸蒙上,或许能侥幸过关”
黑夜中的鹤羽疗养分院显得格外的宁静,尽管刚刚离开长崎市区,但是建筑在松林中的疗养分院已经有了几分静逸出尘的感觉,医生湖护士仔细地巡视着病房,为那些有病或没病的疗养患者们送上适当的照顾和问候,三三两两的报保安人员在松林和靠近疗养分院的区域巡视着,提防着可能存在的危险,尽管从鹤羽疗养分院存在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危险状况,但负责安全的犬养仍然认真小心地对待着每一次的例行巡逻,毕竟这份差使有着良好的前途,再干上两年,积攒够了资本,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第一空降旅去当个不大不小的军官了,也免去了按例晋升的长时间的等待走在寂静的松林中,倾听着从疗养分院中隐隐传来的和歌的吟唱,犬养禁不住伸了个懒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