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是跋扈却也不是完全无脑的人,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现在盛怒中的女人就是不能惹之一,此刻的威力比二表哥还甚。
得罪了二表哥最起码还能留条命,可眼前这女人眼中的杀机是真真的。
钱宝手中的鞭子总会有一鞭准确无误的落在豆蔻的嘴上,很快满口的牙齿随着道道的银光带出了口腔,须臾间下半张脸血肉模糊,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明明是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娘子,嘴角甚至都是淡淡扬起的,可手中的动作却狠辣无比,仿佛一条生命就算是拿去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条稀疏平常的事,身上更是弥漫着一种让人无比恐惧的气息,直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生不起一点其他的心思。
朝阳郡主手无缚鸡之力感受稍稍还好一些,侍卫们就惨了,只觉得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了,别说有所动作就连移动都不行,就这么会功夫,每个人几乎都被冷汗浸湿了。
疯子,这是一个疯子。
朝阳郡主惊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心里忽然间非常庆幸,庆幸她没有继续得罪这位女侠,否则就算她是郡主怕也会成为那鞭下的一员。
朝阳郡主和身边人都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一切,没人敢随便发出声音,年华更是吓的紧紧的抱着郡主,眼睛都不敢睁。
从出手到结束过程很快,也就是十几息的时间,出了气钱宝也舒服了很多,甩出了最后一鞭,在众人的目光下银鞭一卷消失在手里。
此刻的豆蔻已经出气声儿多过于喘气儿,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处好地方,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鞭痕,血液经浸透了全身,如一个快要碎了的破布娃娃就这么躺在地上。
仅仅一眼年华就不敢看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恐惧感淹没了她。
朝阳毕竟是郡主,大场面也算是见惯了的,还算沉住气,只是脸色稍白了些。
钱宝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血人,看了一眼毫无惧意的龙凤胎,心中的骄傲一闪而过,拿出一块帕子仔细的擦了擦手中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那帕子丢在血人的身上。
“抱歉,有些太粗鲁了,不过想必郡主是能够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吧。”
朝阳郡主哪敢说不呀,她本就慕强更不觉得认怂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旋即露出笑脸,忙不迭的点头“理解,理解,太能理解了,此事确实是我婢女不对,姑娘教训的极是。”
闻言钱宝笑了,她这么做不亚于直接打郡主的脸了,那丫头怎么说也是她的人。
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对于拥有如此之高身份的郡主属实是难得了,看向郡主的目光,也不禁掀起了一抹兴味,开口:“姑娘?瞧瞧竟忘了介绍了,本姑娘姓钱名宝……”
“钱宝姑……”
“钱……”朝阳郡主眼睛突然睁大。
“你你你……你不会是,不会是魏老将军的外甥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