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裴擒虎顺着铃铛的指引再次回到了元丰山的古墓前，可卿已经等候多时了。

“虎哥来得很早嘛。”

“啊，是，可卿……”

“那么，你的第一件差事就是利用你的虎爪功夫打扫这墓室。”沈可卿说着将一把扫把给了他。

“什么？用，用俺的虎爪功夫？”

“怎么？虎哥不是号称‘震惊长安第一拳’吗？怎么扫个地就不行了？”

裴擒虎挠挠头：“那倒不是……”

“那就开始吧，”可卿说道，“记住，要用真气控制力道，既要把灰尘扫干净，又不能损坏地面。”

裴擒虎深吸一口气，运转真气。右手渐渐化作虎爪的形状，但这次不是用来战斗，而是用来扫地。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虎爪带起的劲风恰到好处地将灰尘卷起，却不伤地面分毫。渐渐地，裴擒虎找到了诀窍，动作越来越流畅。

“不错，”可卿在一旁点评，“你的控制力比我想象的要好。看来平时没少下功夫。”

裴擒虎有些得意：“那是，俺可是……”

“但是，”可卿打断他，“你的真气运转还不够圆融。看好了。”

她突然出手，一掌拍向地面。裴擒虎只觉得一股柔和的气流拂过，地上的灰尘瞬间聚成一团，连角落里的蛛网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裴擒虎目瞪口呆：“这……”

“这才是真正的控制，”可卿说道，“你的虎爪功夫刚猛有余，柔韧不足。记住，真正的强者，要刚柔并济。”

裴擒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知道这墓主人是谁吗？”可卿突然问道。

裴擒虎摇摇头。

“她叫玉娘，”可卿轻声说道，“百年前，她为救重病老母，甘愿嫁与富商为妾。未料大婚之日，富商暴毙，她被诬陷克夫，活埋于此。”

他的手顿住了。难怪那些陪葬品里有许多嫁妆。

“继续扫，”可卿说道，“扫完后来找我。”

等裴擒虎扫完墓室，已经日上三竿。当他找到可卿时，她正在整理一堆古籍。

“把这些书按年代排序，”她头也不抬地说，“不懂的字问我。”

裴擒虎看着那些发黄的古籍，一个头两个大。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始整理。

“这个字念‘孝’，”可卿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字说，“玉娘就是因为这个字，才甘愿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