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城门之后,队伍从南门入城,沿着青龙大街向北行进,当走到尽头时。前军便到了洛阳门下。
赵承嗣仍然纹丝不动的站在城楼上,手下不禁对将军大人的耐力大为折服。
看着通明的城门楼,四周将士们都满怀希夷的望向王爷,期盼着他能再放个花啥地,好让大家唱着歌就能通过。
“都看我干吗”秦雷瞪眼道:“看看就能把门看开吗”
“等您老出招呢。”车胤国凑过来谄笑道。
“球,我要是老有招,还带你们来干什么”秦雷没好气道:“自个来多省钱啊。”这个他可真没辙了,主要是赵承嗣那人能力不弱,这两年已经把个兵马寺收拾的服服帖帖。秦雷虽然安插了一些人进去。却无法动摇他的稳固地位这也是李浑不得已将后路交给他的原因。
这样一个强人,态度却偏又暧昧不明。也不知到底是谁的人当然现在来看,是李党无疑。
“唉”一听王爷也没有好办法,官兵们齐声叹口气,便开始为攻城做准备。
当然例行的劝降还是必要的。只听武成王的御用传声筒,伯赏赛阳老兄在城下大声道:“赵将军,难道你真要跟着逆贼一路走到黑吗”
赵承嗣回头看看宫城方向,现在不仅是城门,就连皇宫内也燃起了火光,显然天策军已经攻入了宫内
大概开始四处搜查了吧。赵承嗣心中嘀咕一声,便会过头来,对城下朗声道:“请武成亲王殿下出来说话。”
“孤王就在这里。”秦雷轻声道:“喊话的这位是孤地传声筒,他说的每个字都是我的原话。”
伯赏赛阳便把这话大声复述一遍。他自称传声筒时的样子,显得十分有趣。
但城上的赵将军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他和秦雷接触不多,却对其平易近人的表象下,隐藏着的顺者昌、逆者亡的霸道脾气,印象极为深刻。
这样地一个人,你如果敢当众给他难堪,一定会死得很难看。这就是承嗣先生对秦雷地一句话概括。
有了这样地认识,在对待武成王殿下的分寸上。也就好把握了。只听赵承嗣恭声道:“王爷在上,现在末将有不得已地理由,必须拖住王爷,却又不想伤了自家兄弟,惹得王爷不快。”说着提高嗓门道:“不如我们打个商量,王爷愿意听吗”
“说。”伯赏赛阳替秦雷答道。
“这洛阳门高七丈有余。厚实无比,城上有五千士兵、器械齐全。您要是派兵进攻的话,最少要用多长时间”赵承嗣高声问道。
“一两个时辰吧。”秦雷沉声道:“你虽然墙高,架不住我人多,而且你地士兵一定不会铁了心的跟着李浑造反所以这个时间是公允的。”
赵承嗣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从太尉军进入内城以后,身边官兵就已经数次问他,到底想要把他们带向何处士兵一旦有了这样的疑问,怎么还能保证战斗力
“取个最少的。就当一个时辰吧。”赵承嗣颇具荒诞意味道:“也就是说您要是攻打的话,最少需要这么长时间,对吗”
“你到底要做甚”秦雷皱眉问道:“孤王耐心有限。”
“王爷息怒。末将的意思是,不如您稍等片刻,半个时辰后末将定然城门洞开,恭请王爷入城如何”赵承嗣客客气气道。
靠,不是玩我吧。秦雷心中愤愤骂道。赵承嗣这提议咋听咋划算,却越琢磨越不是个味。也许李浑只须半个时辰就能控制住局势。
“让孤接受也成,但你必须下来为质。”秦雷心想,跟着老李造反,不就图个功名富贵吗他定然不会下来送命的。又压低声音吩咐道:“做好攻城准备。”打算赵承嗣一拒绝。便用强大地攻势泰山压顶。
“好吧,就听王爷的。”然而大出秦雷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赵承嗣竟然满口答应了他地要求,痛痛快快坐吊篮下城。
秦雷等人张嘴结舌的还没回过神来,赵承嗣已经被黑衣卫搜身后五花大绑送了过来。
对于自己遭受的待遇,赵承嗣毫无怨言,一丝不苟的给秦雷叩首后,便以头触地跪在了那里。
黑衣卫将赵承嗣身上搜出来的两样东西呈给王爷。
秦雷一看,那是一个肚兜和一封书信。他便先拿起了前一样。周围的将领也被勾动了八卦之火,虽然不敢凑上来,却一个个将脖子伸得老长,显然都想研究一番。
“一边去。”秦雷把几个好奇脑袋撵走,这才仔细端量起那肚兜来,只见粉红色的湖绸面料上,精巧的绣着夕阳掩映下的一丛江边红枫,那金波粼粼地江水之上,横跨着一座石桥。远处还有孤帆点点。
这夕阳、红枫、江水。还有石桥、孤帆,构成一幅深秋暮色的景象。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怨妇所作。
欣赏完了图画,秦雷又看左上角的一行字迹娟丽的小诗: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看来不止是怨妇,还是个情妇啊。秦雷暗暗咋舌道,但他对别人的私生活向来只抱着欣赏的态度,绝不公开评论。
“还给他吧。”把那肚兜扔回托盘,秦雷又拿起那封信,从没有一个字的信封中,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四个熟悉的字体顿时映入眼帘:稍安勿躁。
“松绑。”秦雷皱眉道:“孤就等上半个时辰。”虽然没有落款,也没有用印,但那晃悠悠地独特字体,已经把这封信的主人表露无疑了。
勤王军被一封奇怪的书信挡在了洛阳门外,而写那封信的人,却被团团包围了起来
击溃御林军、杀尽大内侍卫,天策军终于冲进了禁宫之中,待把局势控制住以后,李浑立刻命令兵分三路。一路由阴无异领着,去解救被囚禁的太上皇父子;一路由李龙领着。去抓捕天佑皇帝陛下;他自己则带着第三路人马,直取慈宁宫,去擒拿那个老太太
显而易见,在李太尉的眼里,两个皇帝并不是关键,最要紧的还是那风烛残年的老妇人。
一路上见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