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在下的荣幸，能成为假女侠的鬼仆，是所有鬼魂的莫大殊荣，我对假女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发就不可收拾，但……哎哎，有话好好说，您听了我的解释之后，肯定会原谅我的……我陆怀临的本命天赋是色胆包天，所以我才有这许多女鬼鬼仆，女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淡妆浓抹，便可倾国倾城，不施粉黛，亦是出水芙蓉，怎能与我这种腌臜腐朽的灵魂为伍，我替女侠不值……”

“你好色？”

“嗯呐，以前是色狼，现在是色鬼。”

“那我呢？”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那色鬼遇到我会如何？”

“会相形见绌，不敢冒犯！”哼哼，我会上你的当？做梦！

“那不就结了，反正你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鸣鹿姐，是这么个事儿，你想象一下，说啊，古时候，有这么一个侠女，长得跟天仙似的，小龙女，就当她是小龙女，她身边不跟神雕，不跟杨过，跟着一个甄志柄……”

“甄志柄有色心还有色胆，跟你不一样。”

“我也有色胆哒，还包天呢！”

“就你？还色胆包天，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

其实我并不是故意留下与贾鸣鹿斗嘴的，但她醒来之后的种种，实在是太怪异了，我甚至怀疑，那两颗脑控中枢，就是用来抑制她的本性的，连外星人都怕的本性。

“你问了我这么多，该我问你了，你还是之前的那个贾鸣鹿么？”

“怎么？我与之前有很大不同么？”

“确实，你……你真的还是她么？”

“你不是有透视眼么？你大可以放心看。”

“透视眼在李宇哲那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来没有透视过任何人，咕噜……”

“没透视过你吞口水干什么？”

“习惯，习惯了，再说了，我一个鬼，哪来的口水啊，这都是色胆包天的后遗症。”

谁知此时贾鸣鹿话锋一转：“原来之前李宇哲表现出的种种，真的是你在主导，那也就是说，当时的李宇哲，不过是披着李宇哲外表的你？”

“没错没错，当时李宇哲身上最讨人厌的性格，其实都是丑陋的我的性格，他本人其实是纯洁无瑕的。”

“你别怕，我其实挺喜欢你的性格的，以后我是叫你李宇哲呢，还是叫你陆怀临呢？”

“都可以，反正我都习惯了。”

“来吧，怀临，以后给我当鬼仆吧。”

合着我拒绝了半天，她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啊！

“我可以拒绝么？”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那种听不得反对意见的人，但我拒绝你的拒绝。”

“其实不瞒你说，我还是更喜欢给李宇哲当鬼仆，我去跟他商量一下……你干嘛！你要自杀么？”

“你怕我死对吧？”

“那你快点死啊，我眼馋你的灵魂好久了，正好多……你大爷的，你还真敢捅啊！”嘶——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配方，病娇贾鸣鹿，是她了！

“只跟在你身边，不当鬼仆行不行？我肯定不会离你太远的，关键是我怕你想不开。”

“现在你和李宇哲身上都有系统了，对吧？”

“我俩的系统都残疾了，他的成了植物人，我的成了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

“那你以后应该就没什么用了吧。”

“谁说的，统子哥的本事我、我也学了皮毛……可惜我攒的那些抽奖、盲盒啊，全都浪费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急着与李宇哲切割！”

“这样不好么？”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你脑袋里为何会有两枚脑控中枢？”

“我也不清楚，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它们存在。”

“看来只能问问裴歆斋了，他既然会给你和虞墓注入脑控中枢，他肯定知晓这东西的作用。”

“许沁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果然！我就知道！刚刚你是在装晕，你大费周章，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当鬼仆吧？”

谁知此时贾鸣鹿却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微笑，紧接着，她的面部犹如抽搐一般，慌乱的想要纠正嘴角的弧度，直到她表情恢复平静，却忽然落泪，我这才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贾鸣鹿被脑控中枢压抑的灵魂，在提醒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