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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越海登陆,新篇揭幕第六章(2/2)

另一边,吉义亲率主力七八千人进攻梅州,志在必得,不料……

只因漳泉节度使郑克庄领地毗邻潮州,得知吉义登陆粤东拿下潮州,大惊,唯恐吉义要来打自己,急忙向成山宰求援。

郑克庄属于成山宰势力,成山宰本应派出援军。但这时候成山宰正与臧天佐大战,自己尚且吃紧,哪里有援军可派?

成山宰想要不派。其亲孙江东节度使成泓谏道:“不可不派。不派要伤人心。郑家倘若离心,其儿女亲家闰家也离心,后果难测。”成山宰皱眉道:“可是哪里有兵可派?”其侄孙江西节度使成沫提了个折衷方案道:“不派兵,便派将,庶几可乎。”部将陆亚子自告奋勇道:“末将愿往!”成山宰又想了一想,便派陆亚子与武将陆季子、瞿伦等,连同国师欧恒,赶去支援郑家。

陆亚子等人来到漳泉节度使的驻地泉州。这时梅州守将受到义军攻击,派流星快马向广州、泉州两边告急。郑克庄并不想得罪吉义,怕惹吉义来攻自己,就按下告急文书不管。

陆亚子与欧恒商议,觉得为了大局应该去管。一来被吉义打下梅州的话,吉义势大,对成山宰势力不利。二来成山宰势力与臧天佐势力打得难解难分,需要想办法破局,如果能援救梅州再夺回潮州,把吉义赶下海去,卖给茶陵公主与驸马一个大人情,可以拉拢加入本势力夹攻臧天佐。这些打算,与郑克庄只顾自家的打算自然不同,故此陆亚子等人又赶赴梅州助战。

梅州多山,全境几乎都是山地,中间有许多关隘、险要。吉义进军路上多次遇阻,经过半个多月才开到梅州城南。这时陆季子等人已经帮梅州守将定好了一个计策,专等吉义上钩!

吉义果然上钩。

原来梅州州城坐落在梅江河畔,梅江在此绕了一个几字形的大弯,这段大弯在雨季常面临巨大的山洪爆发威胁,洪水时而冲毁河堤将整个江南淹没。故此州城建在江北,依山而建以策安全。较为平坦的江南反而只作为农地。这与通常城池喜欢建在平原上不同。岭南降水之多、洪水之厉害是天下首屈一指的。梅江在旱季不过是一条溪水一般,袒露出延绵百里的绵长沙滩,故此江南小镇名为长沙镇;在雨季则水量暴涨数十百倍,变成一条浩瀚大江!

为将者不可不知地理。陆亚子长于智谋计略,是个大将之才,一到梅州就先了解地理,然后马上因地制宜定好计策做好准备。

吉义当然也重视地理,可是一来急于进军,二来没想到梅州会有劲敌,一路挥师奔到梅州江南地方,占领长沙镇之后继续向北扑向州城。当日在已经能望见州城的一处叫做百花洲的地方扎下营来。

当夜,呼哗哗的水声将义军惊醒!原来官军已经掘开西面的梅江东岸堤坝,使得江水猛灌过来!欧恒用法术加速了决堤垮坝,使得陆亚子水攻之计事半功倍。

吉义半夜惊醒,奔出营帐一看,吃惊非同小可!水攻火攻,兵家大计!猝遇如此凶猛的水攻,如何得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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