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能容去姜家处理姜家医药49%股权事宜,许多天过去,依然尚未办妥。
财经学院院长办公室里只有邙无邪和冷秋风两人。
平日里邙无邪是甩手掌柜,大小事情全部甩给冷秋风和谢能容,甚至学术研讨会都懒得出席。
什么事情都不做,偏偏喜欢坐在院长办公室。
说他值班吧,他啥事不管。
说他不值班吧,他天天办公室。周六日,学生放假了,老师放假了,可是他依然在办公室。国家节假日,学生回家了,老师旅游了,可是他依然坐班……
没有任何兴趣爱好。
自从女儿邙青青在东部海域冲突中死去之后,邙无邪就已经没有给自己放过一天假,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给到了财经学院。
别人不理解,可是冷秋风和谢能容理解,只有财经学院才是他的寄托和归宿。
别人觉得他在或者不在,财经学院都会运行,可是冷谢二人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邙无邪就是一根精神支柱,只要他在财经学院一天,无论做事与不做事,财经学院就会稳定,破浪前行。
财经学院好几次处在关键点位,需要确立发展方向,无一例外,都是邙无邪力排众议,拍板定案,确保了财经学院在温城、浙省、甚至是长江以南,都有极高的学术地位。
如今,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竟然有人摆下擂台堵门,大放厥词,以一敌万,单挑整个财经学院。所以,冷秋风问询邙无邪的措施。
邙无邪拉开柜子,拿出一盒郑康孝敬的芙蓉王,摸出一根含在嘴里,点燃吐了口气,“你听过毛主席的《矛盾论》么?”
“当然听过。”冷秋风有点不解的说道,六十多岁老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毛主席就像是心中的太阳,永远照亮心田。
可是,讨论的问题跟《矛盾论》有关系吗?
冷秋风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刚才还以为邙无邪会丢给他一根烟,结果没有,有点小失望,只好从烟盒中抽出一根,自己点上。
“看过么?”邙无邪继续问道。
冷秋风摇了摇头,“没看,不是高考范畴,也不是考研范畴,也不是考职称所必需,一直没看。”
邙无邪呼出一口烟气,“有空看看,别每天都只做具体的事情。实事做得再多,做得再好,依然无法解除心中的疑惑。如果你能够沉下心看一遍,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顶替我成为院长。”
“哈哈!”冷秋风忍不住笑,烟气来不及吐出,在肺内不停倒转,以致咳嗽不止,“你想笑死我嘛!我一大把年纪了,要是这口气接不上来,直接嗝屁。你这不是希望我接替你当院长,而是希望早点把我送走吧!”
“蠢货!”邙无邪微笑着骂了一句。
见冷秋风刚才的样子,还真是有可能嗝屁走人。
“书中阐述了一个观点,任何事情都要分作两面看待,有好的一面,必然有不好的一面。有人摆擂台,不见得完全是坏事,在于怎么看待这问题。
现在我要说的就是矛盾,毛主席提到,有矛盾才会发展。
清江和郑康之间,或许有矛盾,或许没有,但是清江摆擂台,导致他跟财经学院所有学生都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