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以曹子建如今的身体素质,这一脚虽势大力沉,但对他造成不了实质性的影响。
但他还是很配合的将身子往前踉跄了几步。
给麻衫男子的感觉就好似自己吃不住这一脚,往前倒去一般。
稳了稳身形,曹子建故作愤怒的回身看向了麻衫男子。
果然如他所料,麻衫男子手里拿的压根就不是手枪。
而是一根跟枪管口径差不多大小的木棍罢了。
“你们....”
曹子建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呢,就被麻衫男子给无情打断了。
“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说着,就准备抬腿给曹子建再来上一脚。
虽然说,曹子建想搞清楚他们的真正意图,但他可不想因此无缘无故的再挨一脚踹。
赶忙抬手,阻止道:“桥多嘛得。”
显然,麻衫男子是不懂脚盆国语的,听到这话,将目光看向了刚才拉黄包车的车夫,道:“小漠,你对脚盆国语有研究过,这狗日的脚盆国人说得什么jio的莫得,是什么意思?”
“五哥,意思就是让咱们等一等。”那车夫赶忙当起了翻译官。
“我等他老母,先挨劳资几记无影脚先。”麻绳男子闻言,直接不由分说的助跑加起跳,就朝着曹子建的脑袋踹去。
看着那毫不留情的脚法,曹子建没有半点生气。
反而感到十分欣慰。
原因无他,因为在对方看来,自己是脚盆国人,所以他们下手才会如此狠辣。
只是,曹子建想搞清楚他们为何这么痛恨脚盆国人。
所以,他没有对对方下手,而是一个侧身翻滚,避开了对方的飞踹,礼帽也因此滚落到了一旁。
“草?还特么挺灵活。”麻衫男子一脚落空,脸上浮现一抹愠怒之色,就发动发动第二脚。
曹子建见状,忙道:“你们到底想干嘛?刚刚还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现在敢对我动手?不怕我们脚盆国对你们展开报复吗?”
“劳资要是怕你们脚盆国人,就不会给你这龟孙下套了。”麻衫男子冷笑道:“再说了,不一口一个大人的叫你,将你捧得那么高,如何引你过来?”
“那就是说,你们手上压根就没有那方乾隆玉玺?”曹子建问道。
“都死到临头的时候,还惦记着那玉玺呢?”麻衫男子嗤笑道:“特么的,我就搞不懂,像这么猪脑子的脚盆国人,到底是如何做到一步步侵犯我们华国的?”
“你说脚盆国侵犯华国?你有什么证据?”曹子建问道。
实则就是想知道,对方对于脚盆国人在华的恶行有几分了解。
“证据?”麻衫男子被曹子建这话给气笑了,这就耐着性子道:“好,那劳资就给你数数你们的罪行。”
“民国四年,你们国家向‘袁’提出‘二十一条’,要求我们承认你们国家在东北的特权。”
“试图控制我们国家。”
“还有甲午战争,你们在这场战争中,对华国平民进行大规模屠杀,尤其是狮子口,杀害了我们两万多国人。”
“还有....”
“伍哥,跟这杂碎废什么话,让我先把他的腿打折,免得他逃跑。”一个手持铁棍的男子站了出来,开口道。
“好。”麻衫男子没有反对。
虽然曹子建看出,这些人对于脚盆国人都十分痛恨,但他还是决定用钱财来考验一下他们。
这就朝着那手持铁棍,朝着自己走来的男子开口道:“有话好好说。”
“你们无非就是求财,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
“只要你们别伤害我,每人,我可以给三千大洋,足够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弟兄们,他说给我们每人三千大洋呢。”手持铁棍的男子听到这话,笑着朝周围的同伴说道。
周围的人也是跟着哄堂大笑了起来。
只是每个人脸上的笑容落在曹子建眼中,却是比哭还难看。
因为这笑容中有着他们才知道的凄凉。
曹子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那手持铁棍的男子已经开口道。
“三万大洋,你觉得能够挽回被你们在狮子口残杀的国人性命吗?”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你们军队在狮子口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时,我正好八岁。”
“亲眼目睹我爹娘死在你们的屠刀之下。”
“今日,就让你的血,来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说完,手持铁棍的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就朝曹子建冲来。
“我说怎么对脚盆国人有这么大的仇恨,原来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曹子建暗道。
这会,他可不想被友军误伤,也不想误伤友军,赶忙用着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我不是脚盆国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华国人。”
“同你们一样,跟脚盆国人有着深仇大恨,恨不得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听到曹子建这话,场中十人都是一怔。
不过很快,立马有人开口道。
“卧槽,这狗日的中文居然说得这么溜。”
“这种人一看就是脚盆国派到国内的内奸,必须死。”
“对,学了一口流利的中文,到时候肯定会假装自己是国人,故意从中挑起争端。”
“绝不能放过他。”
.....
曹子建的这番自证,非但没有起到一点效果,甚至,让麻衫男子等人的杀心更重了。
“草,装得太像,让他们已经完全相信自己就是脚盆国人了。”曹子建暗道一句不妙:“想要自证,太难了。”
“看来得先动用家伙事震慑一下他们了。”
心中这么想着,曹子建将手朝着自己怀里摸去。
而后心念一动,一把手枪被他从储物戒指里取了出来。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已经将铁棍高高举过脑袋的男子动作一顿。
其他人的脸上也是表情骤变。
尤其是麻衫男子,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因为他没想到,对方身上还藏了这么一把家伙事。
同时,他也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深深的自责。
不过,众人已经完全肯定,曹子建就是脚盆国人了。
毕竟谁家好人随身带着一把手枪呀?
“我知道,不亮出这家伙,你们是不能跟我好好沟通的,所以我也是没办法。”曹子建从地上站了起来,道。
“现在,我想说的是....”
没等曹子建将话给说完呢,那手持铁棍的男子突然叫了起来:“弟兄们,不用怕,这手枪最多就只能开六枪,咱们十个人,他不可能全部打死。”
说着,那男子将铁棍朝着曹子建的脑袋狠狠砸去。
曹子建见状,一个后撤步,让对方的铁棍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