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安吉无意中听见了吴刚和肥仔闲聊到的一些家事,让安吉着实生气,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吴刚却摸摸揣揣上了床,向安吉求欢,安吉生着气哪里肯依?黑着脸让他去跟儿子睡,吴刚却穿好衣服拍门而出,安吉赶快追出去,从楼道里将他抓了回来,可是刚睡下不大一会儿,安吉模糊间又听见门拍响了,一看身边的吴刚却又不见了,心想这个舔狗渣男对别人关怀备至却对自己冷若冰霜,好不容易给他点好脸,他还就蹬鼻子上脸了,干脆不去管他,可是想到他喝了酒,冷月寒天的不要出什么事,便赶紧跑阳台去看,却见吴刚脚底下“辫着蒜”,从大街上走下来进了自己所在家属院的大门,便坐在沙发上,等他按了门铃,就故意问他:“你谁啊?”
吴刚不吱声,安吉也不理他,结果不久后,吴刚却上了楼来敲门,安吉再次问他:“你找谁?”
吴刚说走错了,转身下了楼,安吉便再不理睬他,径自去睡了。
过了一阵心里不踏实,只好又爬起来去阴台上看,见到看大门的那个男人老金进了院子,安吉便问他见了吴刚没有?老金说看见他走上去了,好像喝醉了酒的样子,并说要帮安吉去找找他,让他回来。安吉便说了谢谢的话。
老半天没有音信,安吉不放心,打他电话已经关机,便穿了大衣出去找。结果找遍了周边的所有酒店旅社,只有老金上班的那个宾馆开着门,安吉问了老金说没有进来。另外有个女人站在大厅里打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自己在这家宾馆和别人玩牌,那女人一句话戳穿:“我就在这家宾馆里,你给我走下来我看!”那头的男人挂了电话,女人再打他就不接了,过了一阵,有个男的从街道另一边走了过来,女人看见了,急忙跑过去,安吉心想:原来这小地方半夜满街乱逛的男人可真多!她猜测那两口子回家会有一顿好吵。
安吉又走向另一家宾馆,大门关着,也不见亮灯,安吉不好去敲门,猜测吴刚有可能去夜市上吃他爱吃的烤羊头了,也许吃饱了就会回家,便等了一阵,可是好久不见人影,只好回家,半夜没睡。
次日直到安吉上班,吴刚也没有回来,安吉也没有打电话给他,十点多钟,吴刚打电话给安吉说他回省城了,安吉没好气的问他昨晚去哪里了?吴刚说东小十字那里的一家旅社,可是安吉半信半疑的,也没有 再追问。
快下班时,殷红却风风火火的打来电话,让安吉立马到她家去,安吉只好赶完手头的活去了。殷红告诉安吉:昨晚十一点半钟的时候,吴刚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喝了点酒,却被安吉赶出来,他钥匙、身份证和钱包都没有带,进不了门,也住不了店,冷得不行。她便说了那就到她家来。吴刚便去了。然后他们在她家聊了半夜,她把她跟陈德忠离婚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吴刚才说怪不得她那天蹲大街上哭呢!
安吉冷冷地听她讲,不说一句,殷红问她:“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不是觉得我别有用心?”
安吉虽然感到意外,倒也很冷静,笑着问了一句:“你们孤男寡女没有打一炮吗?”
殷红怒骂:“你他妈当老娘什么人了?”
安吉笑说:“打了就打了,没关系的,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男人了!你喜欢就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