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个铜币。”
“给我来一盒,打火机多少钱一个?”
“三个铜币。”
杨子伦数了四十三个铜币,放在柜台上,老板递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给他,
杨子伦走出店门,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呼出烟雾。
久违的家乡烟火味袭来,他神情倏然沉醉起来。
奔波象抽抽鼻子,说道:“老板,这玩意味道好呛,赶你的仙烟差远了吧?”
杨子伦摇摇头道:“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这东西虽不行,但它是我灵魂深处的烙印,也是连接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纽带。”
奔波象无语,他没听懂。
“老板,那女子要杀你,为什么放过她?”
“咱们下来并不是为了杀人,安吉娜和我们没有仇怨,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任务,何况她身份特殊,不必多找麻烦。”
“好吧,她的枪把大笨熊都伤了,很厉害吗?”
“很厉害,那是特殊制作的子弹,界面之力压制下,我也没法硬接。”
“你的意思,那子弹在这个下界可以打死咱们?”
“打中要害,应该可以,还好没打中大笨熊的头,不然,咱们就得请人吃席了。”
“什么意思?”
“咳咳,不解释。”
“后来缴获的枪,你为什么送给秦鸣华,他卖咱们子弹和身份卡,可收了钱的。”
“秦鸣华先对我们展示善意,咱们就给予回报,做人要有来有往,不要抠门。”
“可穿云箭弄坏了一件衣服,你都要骂他,这时你怎么又抠门了?”
“我那是告诉穿云箭,浪费可耻,把枪送给秦鸣华,是为了搞好关系,所以别抠门。”
“对了,老板,小气就是小气,为什么形容为抠门呢,这跟门有什么关系?”
“古代都是木门,门轴都是木头的,吝啬的人怕门轴坏,就会抠着门,往上抬着开关门。”
“哦。”
杨子伦一边闲聊,一边向前走。
他发现城里汽车并不多,骑马的人反而不少,以至于梦星河骑着大黑马,没有引起别人奇怪的眼光。
前面传来嘈杂声,只见有一个高台,下面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杨子伦顿时来了兴趣:“走,咱们去看看热闹。”
他加快了脚步,走到人群处,肩上微微加力,左扭右钻,很快进入人群前列。
台上站满荷枪警卫,个个警惕地看着四周,还有身着制服的盎撒人在上面。
高台上,只见两个人五花大绑,脖子上套着绳索,站在绞刑架上。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上台,他叫蒋鼎,手持一个大喇叭,开始大声喊话。
“大家看好了,这两个都是反抗军的人,被盎撒情报局抓获,已验明正身。”
“由于他们冥顽不化,不愿交代反抗军地下组织,不肯迷途知返,经总督府核准,公开处以绞刑。”
高台下,围观者成千上万,此刻鸦雀无声。
“郑兵,贺东,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反正,不仅可以免死,想进巡警署,想进特情局都行。”
两名反抗军没有说话,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
蒋鼎喝道:“最后问你们一次,愿不愿意反正?”
郑兵对台下高声喝道:“乡亲们,我问大家,城里穷人能得到军政府补贴,污染区的人能得到水和低价粮食,这是因为他们心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