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死，呜呜呜。”

马小虎说道：“秦真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呜呜呜，你是谁？”

“我叫马小虎，马玉桢是我父亲，当初为了救你，被冯德泰他们击杀。”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你别内疚，父亲告诉我，你是他的战友，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做。”

“呜呜呜，你想对我说什么？”

秦明雯仍然悲泣不已。

“小杨哥，哦，就是千星宗宗主杨子伦，父亲将我托付给他，跟着他，我学了很多东西。”

“我曾和小杨哥一起下界，见过他们一边唱歌，一边喝摔碗酒，看你这么难过，我想说，你可以试一试，或许能缓解你的悲伤。”

秦明雯停止哭泣，问道：“摔碗酒？什么意思？”

“就是喝完酒，把碗摔碎，小杨哥说过，一杯摔碗酒，两杯泯恩仇，看起来只是摔碎酒碗，其实是与过去说再见。”

“当时你们唱的是什么歌。”

“我可以唱给你听。”

“你唱。”

马小虎高唱起来。

把酒叹平生

把往事熬成药

一秋风雨敬桑田

从此无年少

......

高亢苍凉的歌声，令秦明雯身子倏然一震。

她从储物袋拿出一坛酒，拍开泥封，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

秦志胜惊道：“小雯，喝这么急干什么？”

砰的一声，秦明雯猛地摔碎酒坛，心中似乎轻松了许多。

“爷爷，我长大了。”

说完，她又拍开一坛酒。

“好歌，更是好酒，杨子黑，你放心，每一滴都会由我自己喝完。”

谢小北悄悄对马小虎竖起大拇指，马小虎微微一笑，继续引吭高歌。

我问月亮借华韶

再听秋风诉情长

一段芳华煮清欢

琐碎了平凡

......

“杨子黑，来，我敬你，为璀璨星空而干杯。”

在苍凉歌声中，秦明雯识海里一幕幕场景飞速闪过。

第一次见到他时。

他一本正经叫自己秦元婴时。

他率队大败魔军之时。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那一晚，仿佛就在昨天......

砰的一声，秦明雯摔碎空酒坛，她脸色桃红，再次拍开一坛酒。

她喃喃自语道：“一烟一酒一人生，半醉半醒半红尘，杨子黑，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

星空。

杨子伦已飞到了蓝色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