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苏曜神威扫敌后,冀州大军仓皇逃(5k2)
“废物,废物!”
“快,快随我夺回城墙!”
“绝不能让他们抢下城门!”
馆陶县城,军司马张猛看到城墙上己方一败涂地的样子气的是七窍生烟。
当即,他一边派副将带领援军冲向城门,登城死战,一边又命城下部将们弯弓怒射,以箭雨压制城头。
“这,墙上还有咱们的人啊”
“射击的话,误伤太大啊。”
“什么你们是指那些逃兵和降卒吗!”
张猛恶狠狠地瞪了那提出疑问的副将一眼:
“放下武器,他就不是咱们的兄弟!”
“现在不要废话,都给老子我射箭!绝不能让敌军轻易得逞!”
老大发话了,小弟们自然不敢不听。
一时间,箭雨如蝗,铺天盖地的向城头密集攒射。
你别说,这一下效果还真不错。
为了保证奇袭成功,尤其是考虑攀爬绳梯的问题,这些城头的羽林卫战士们自然不可能穿什么重甲。
眼见那箭雨射来,顿时一个两个的全都伏地身子,躲在墙垛后面,抬不起头来。
“哈哈哈!”
“瞧见没有,敢给老子作对,这就是下场!”
“快,速速派人上墙,左右夹击,给我肃清他们!”
张猛一脸的得意洋洋。
毕竟,城墙是对外防御的,靠内侧虽然有墙垛,但不如外侧女墙高大,防箭效果不好。
他现在人多势众,一边弓箭压制,一边调兵遣将,想来很快就能解决这些贼人。
确实,以普遍来说是这样的,如果没有苏曜的话.
“就你小子会射箭是吧”
苏曜冷哼一声,从地上的尸体边摸出一张弓来,探出脑袋,挽弓便射:
“穿杨射柳,百发百中!”
一声低喝之后,那箭矢便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带着破空的呼啸,直奔张猛而去。
原本还在得意狂笑的张猛,笑容突然一滞,本能的感到了一丝恐惧。
我在害怕
怎么可能!
我怕个鸟,这个距离他还能射中老子不成
面对那迅疾而来的箭矢,张猛定了定心神,心中暗讽一句愚蠢。
虽然他急切的想要夺回城墙,虽然他确实喝酒喝的有点上头了,但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愚蠢到跨进城上的远程射击范围。
这里距一箭之地还有至少五十步的距离,不可能有人射中自己。
于是乎,张猛面对来箭,他是不闪不避,仰起头颅作从容状。
他已经盘算好了,待稍后箭矢落空后要狠狠的嘲讽一下城墙上的贼兵,让他们.
噗嗤!
一箭穿颅!
那支利箭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竟真的跨越了远超常理的距离,精准无比地射中了张猛的头颅。
只见箭头从他的左眼窝狠狠贯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击碎了他的头骨,带着细碎的骨渣和浓稠的鲜血从他的后脑穿出。
张猛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狂妄得意的眼神瞬间涣散,笑容也凝固在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惊愕与恐惧。
“噗通”一声,张猛应声倒地,死不瞑目。
“什么!”
“天呐!”
“张司马!”
冀州军阵营瞬间炸了锅,士兵们惊恐地看着他们的主将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溅起一片尘土。
副将们呆若木鸡,手中的武器险些掉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看似安全的距离,自家主将竟被一箭秒杀。
那些正在弯弓射箭的士兵,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本整齐的箭雨顿时变得凌乱稀疏,而城头上的汉军将士们则爆发出了惊人的欢呼:
“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万岁!”
“大将军神威!”
李基激动得满脸通红,手中长刀挥舞得呼呼作响,士兵们也纷纷从墙垛后起身,高高的挥舞武器,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崇拜的光芒。
这一下,刚才被箭雨压制的憋屈是一扫而空。
“杀贼!”
“夺城!”
“随我上!”
苏曜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他纵身一跃,直接从城墙上跳下,再次展现出超人的力量。
苏曜一边冲锋,一边还在搭弓射箭。
那箭矢嗖嗖射出,箭箭连珠,瞬间就把墙下的援兵射的是鬼哭狼嚎。
城墙上的羽林卫将士们也是紧随其后,他们或就地开弓射击,或奔向两侧楼梯口,与贼人援军展开激烈厮杀。
在苏曜神勇的带动下,将士们士气如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杀得是风生水起。
反观冀州军这边,失去主将的他们群龙无首,陷入了混乱与恐慌的泥潭。
虽然有几个军候和百将们竭力呼喊,企图重整旗鼓,但混乱的局面已如脱缰野马,难以控制。
尤其是苏曜近身之后,他抽出陌刀在人群中立刻掀起一阵血色风暴。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太强了,妖人,妖人啊!”
冀州军战士们惊慌大喊。
基本上是苏曜每到一地,那一地的抵抗就瞬间土崩瓦解。
而更让他们感到的绝望的是,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城门竟也失守,随着城门缓缓的洞开,他们残存的最后那一点点希望也被彻底碾碎。
“杀!”
城外待命的羽林卫骑士们蜂拥而入,见人就砍。
铁蹄滚滚而来,一个又一个的冀州军战士横尸道旁,馆陶县城里一时间被杀得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且说苏曜的大军来得快,去得也快。
自打敌袭开始还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苏曜的铁骑就在滚滚尘烟中扬长而走,离开了馆陶县城。
而躲在民宅中,侥幸逃过一死的窦县令却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只见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窦县令瘫坐在被血水侵染的地上,泪眼横流:“完了,全完了啊!”
“什么!”
“你说馆陶失守,粮草被焚”
“此言当真!”
魏县前线,耿武接到馆陶失守的消息时,整个人是如遭雷击,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在他身边,麴义更是张口结舌,面红耳热:
“猛子不是有三千人驻守县城吗怎能被一鼓而下”
“不能,不能啊!”
麴义理解不了。
张猛乃是他从西凉带来的嫡系亲信,自己费了老大的劲才给他谋了个镇守后方粮仓的任务,就是怕这些河北佬不懂军事,误了大事。
结果,现在告诉他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不可能,不可能啊!
“莫非是有内鬼还是说那姓苏的使了什么奸计,骗他出城”
麴义瞪着那连道“千真万确”的斥候,恶狠狠的发问。
然而.
“非也,非也!”
“没有什么内鬼,也没有什么奸计。”
“大将军他,据说大将军他是半夜里飞上了城墙,勇不可当啊!”
老子能信这鬼话吗!
麴义瞪大了眼睛,张嘴就要开喷,但是,一瞬间的他就想到了苏曜当时单骑破门的一幕。
“传闻.竟是真的吗!”耿武浑身无力。
大将军跳走如飞,万夫不当直似天神下凡,这种种传闻他们自然是听过的。
但是,更多时候他们都觉得那不过是一种愚夫愚妇的夸张,或者说是宣传需要的吹捧。
现如今,自己先是见到那大将军力如奔牛,撞破了寨门,然后又听斥候绘声绘色的描述馆陶陷落的惨状,在场众人对于苏曜的传闻不由得又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