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晓的心中仿佛被一束光照亮，那些随着小间谍的出现而滋生的不安与疑惑，就像被风吹散的烟尘，终于彻底消散。他的神情微微松弛，眉宇间的紧绷感也随之褪去。他深吸一口气，严肃的面孔现出一丝释然。

原来如此，一切终于说得通了。

引风不惜一切代价离开复兴军，留在他身边的动机，绝非仅仅是出于对时局的无奈妥协。复仇的火焰和对那被命运无情剥夺的正常人生的渴望，才是他真正的驱动力。

“所以，你懂了？”白虹笑意满满地重新闲适地靠在高背椅上，身体微微向后仰，修长的双腿在桌下不紧不慢地舒展交叠。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颈枷上的金属纹理，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节奏，仿佛在安抚内心的某种情绪。

他期待的目光紧紧锁住通天晓：“你能屈尊……坐下来听我说话吗？你站这么高，我仰头看着很累啊……”

罪犯才戴的颈枷，居然让他戴出了名贵饰品的感觉。但通天晓却十分清楚那东西给这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小间谍眉梢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显得闲适慵懒。一身线条优美的正白装甲，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不染纤尘。偏偏在这完美中，所有人都看得到，光滑细腻的装甲上有一些暗哑的斑驳。那是这些日子在看守所里留下的痕迹。也是一个等待的代价。

“好。”